陈明辉还有事，给了陈娟钥匙就回了办公室。

姐妹俩就坐在长满杂草的厂房门口的台阶上说话，苏椒椒告诉陈娟：“现在我这边的事，都由蔡婷全权负责，我会跟她经常联系，你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给我就行。”

苏椒椒每月给蔡婷八百块钱的工资，二百块钱的差旅费，让她负责丁美厂里做的皮衣，薛艳加工点的卫衣，还有陈娟这边的长袖衫，这三款服装的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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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三款服装用的商标都是苏椒椒的浣溪沙的牌子。

“你这一走，我心里倒是空荡荡的。”陈娟随手揪起一根狗尾巴草，胡乱缠在手里，“咱们虽然不经常见面，但我知道你在胶县城，我随时都能见到你，所以我才敢搬到这个地毯厂里来的，你不在，我反而没有勇气了。”

“别想那么多了，我在我也帮不上你的忙。”苏椒椒笑了笑，“我在你也得自己打扫卫生，我可不想跟你一起灰头土脸的擦玻璃。”

“你从小就不爱擦玻璃。”陈娟也笑了，“小时候在学校打扫卫生，你一擦玻璃就去找我，让我帮你擦，然后，你一个人站在边上看。”

“谁让你是我姐姐的。”苏椒椒也想起来了，还真是这样的，陈娟咯咯笑，还想说什么，惊叫一声拉着苏椒椒站了起来，指着草丛道，“快看，有蛇……”

一条花花绿绿的小蛇正弯曲着身子从两人悄无声息地滑过，它似乎听到了两人的说话声，竟然停顿了几秒，又继续往前面。

“别出声，让它过去吧！”苏椒椒最害怕蛇了，吓得脸都白了，“姐，你打扫卫生的时候，可得小心点，这里荒废太久，肯定不止这一条蛇……”

待那条蛇消失不见，两人才小跑着出了厂房，陈娟也是惊魂未定：“我让我爸爸来帮我打扫卫生，他不怕。”

陈桂兰把苏椒椒送到了车站，嘱咐了一路，眼圈也红了一路，搞得苏椒椒也想哭了，她只是去外地上学，又不是不回来了。

直到上了火车，苏椒椒的心才算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