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月只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似等不来答案便不肯罢休一般。
霍听风面上忽而浮现出一丝无奈:“我毁了那女子的清白,自是需对人家负责。”
可为何梦中他却始终没有寻她。
陆执月心里一冷,蓦地便十分抗拒霍听风接触自己,正欲挣扎,却不想又听霍听风道:“只是,若你那日未曾叫我一声只怕我这一生都寻不到你。”
她怔愣片刻:“为何……”
“谁能想到新婚夜新娘不在新房?”霍听风轻轻在她头上一点,动作亲昵似情人一般,“我自然是要寻找在今日来了霍家的所有女子,且这种事,寻常女子怎么会往外说,又需从丫鬟到外客一个个查,旁人只说本督在京城呼风唤雨,可呼的又非你们女儿家的风,怎就那么容易了。”
他话中透着无奈,可却已对陆执月耐心十足。
所以梦中他才过了那么久寻到自己。
所以当初他已知道她成了家妓却还是来寻她,想要将她带走?
陆执月心弦一颤,抓着帕子的指节忽而一蜷,不经意间触碰到霍听风手上的牙印。
“觉得我在撒谎,所以想弄疼我?”霍听风将那牙印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抿了抿唇,眼神中哀婉一闪而过,别过头哑声:“不是。”
她梦醒之后,对他总有些若有似无的恨意,甚至自己都不曾察觉。
可不想竟是这样的结果。
所以梦中的悲剧是霍择云已算计的死死的,若无自己梦醒阻止了这一切,这一生她还需如此悲惨的度过。
说起此事,霍听风也觉得有些不自在,眸子敛起便有些沉了面色,闭着眼将下巴放在陆执月颈窝。
可他没想到,设计这一切的竟是他那所谓的弟弟。
更没想到,原以为再也有缘无分的两个人,竟然会因这件事纠缠在一起。
若是旁地女子,他能给的也只有一个名分。
可若是她,即便她嫁的是皇帝,自己也一定要用所有办法将人给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