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旋即,又恢复如常,她笑道:“你既然开了这个口,我自然是会答应你。只不过......”
姜令芷抿了抿唇角,坚定道:“您有什么要求,直说便是。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答应。”
“不不不,”魏锦立刻从身上扯下一只香囊,朝姜令芷递了过去,解释道,“只不过那解药暂且没有现成的,需要花时间配。但这里头是一些麦芽糖,你给鹿茸吃了,会让她每月毒发时,好受些。”
姜令芷蹙了蹙眉。
她一时有些分不清,到底是魏锦说的是实情,还是想以此拿捏她。
但到底还是伸手将那香囊接了过来。
打开香囊一看,里头只放着三四块麦芽糖,照魏锦的说法,最多只能缓解四个月。
想了想,她又追问了一句:“您配解药需要多久?”
魏锦直直地盯着姜令芷,没有正面回答。
而是反问道:“是不是你拿了解药,就再也不会来见我了?”
她的语气带着些气恼和愤怒,又带着些失望和难过。
姜令芷迎着她的目光,轻声道:“可这不就是您替我选的路吗?”
真奇怪。
既然把她送给姜家,又眼睁睁地看着她在安宁村吃苦受罪这么多年,都没有露面。
那怎么现在她长大了,却又忽然来说这些话?
“你在怪我!我就知道你在怪我!”
魏锦忽然有些崩溃。
忍不住又开始掉眼泪:“当初,我拼了命才生下你,又拼了命地给你谋来一个干净的身世!这些年,我离你近在咫尺,却不敢去看你,到头来,你还是怪我!”
姜令芷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怪任何人。”
当年她只是一个婴儿。
对于自己的出生和“身世”做不了任何主,只能听凭外界的安排,靠着天意长成现在的样子。
她不怪任何人,当然,任何人也别想对她挟恩图报。
魏锦一时愣住了,略有些尴尬地擦了擦眼泪,似乎没想到姜令芷竟然会是这种反应。
再张口时,语气很是有些心疼:“令芷,你别这样,是我不好,当年我真的是有苦衷的!我这次特意在这等你,就是想帮你啊!我想帮你一起扳倒荣国公府,替你爹报仇......”
从魏锦的口中,姜令芷又听到了更详细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