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刻,对方却猛然哭了出来。
张飞见此,硬生生将自己还未说出的话吞了回去,看向对方:“你这人,大好男儿,哭个甚?”
“你们懂什么?”来人哭哭啼啼。“我本是这望平县之人,可是尚且年幼之时便被那鲜卑人抓去了塞外,他们将我如同牛羊马儿一般养大,平日里多有辱骂和鞭打,我今年好不容易靠着骆十二逃了出来,可家没了,家人也没了,我只剩下骆十二,但现在,骆十二也被你们杀了!”
此人说着越哭越响,很快便哭成了泪人。
听着此人如此开口,张飞和关羽同时朝着此人看去,正如他所说,他的身上满是鞭痕和各类伤口造成的痕迹,有新伤也有旧伤,只从此处来看,倒是并非作伪。
听得此人说的这般可怜,又哭的如此凄惨,关羽张飞俱是有些无奈,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就在此刻,梁广也骑着马上前,方才此人所说,梁广离得不远自然是听得清楚,此刻上前之后也和关羽张飞一样,在此人身上看到了诸多伤痕。
“你这娃儿,莫要哭了,你说要多少钱,俺赔你便是!”
要比身材,面前之人虽然也算强壮,但比起张飞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其相貌看起来更是和张飞相比足足差了十几岁,虽然是因为张飞看起来更加显老了些,但眼前之人最多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
“谁要你们的钱!骆十二可是我的弟兄!”
来人泪眼朦胧,但却依旧猛然抬头,愤怒的看着张飞说道。
张飞闻言更是愧疚,心中尚且还在思考该如何劝劝眼前的少年,却听得身后梁广开口说道:“既是不要钱,那你说说,我们该如何补偿?”
对于梁广来说,他心中自然有些怀疑,毕竟之前坐下之马丝毫不动,却在变得慌乱之前,耳边少了哨声,而且这被叫做骆十二的马也惊得太巧了,不仅如此,方才他拉着马向前之时,马显得有些兴奋,按理来说,一匹马尸足够让坐下之马恐惧,但它只是些许迟疑便立刻上前了。
若是以上都是巧合,那梁广这匹乃是缴获的鲜卑马或许便能或多或少的将这些巧合串联。
梁广没办法断言这些巧合不会同时出现,但却能说这些巧合同时出现的概率极低,所以按照梁广来说,他更倾向于直接离开,但刘备和张飞甚至关羽都绝非这样的人,处于这些考虑,梁广也得问上一问。
“我无处可去,你们杀了我唯一的家人,至少,你们应该帮我找到家人!”来人想了想,看向梁广,开口说道,接着他仿佛是觉得有些不妥,又开口说道:“我看你们的打扮理应都是贵人,除了你们帮忙,我不可能找到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