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敢出声,不敢质问,因为他没有资格。
哪怕现在抱着云欢,也是用裴钰的身份。
“夫君?”云欢迟迟等不到男人说话,下意识以为他伤势严重,说不出话来。
“闭嘴!”
裴寂不悦冷声。他宁愿听云欢喊他裴钰,都不愿意听见夫君二字。
翻身压制住云欢,刚要跟往常一样发疯,倏忽想到云欢身上残留的痕迹,顷刻间变得柔爱起来。
怕云欢又说出什么胡话惹他不高兴,索性直接将她翻转,背对着自己。
长臂展开绕到前面,掌心堵住了云欢唇瓣,不让她出声说话。
云欢没有反抗的能力,已经被男人压制住。
不知怎么回事,她觉得现在这个感觉甚是熟悉。
好像那天被裴寂堵在门后的感觉。
这一刻,画面跟那时重叠在了一起,男人扑面而来的荷尔蒙气息都与那天相似。
她脑子里闪过一道精光,从未如此清醒过。
裴寂!
脑子里有东西呼之欲出,可容不得她想更多,大脑又被安神药麻痹,麻木起来。
“裴寂!”
裴寂怕捂太紧会伤到她,松了下手,不想听见她喊他的名字。
他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快要跳出来。二话不说点了其睡穴-。
云欢刚刚喊他名字了?
云欢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喊他的名字?
她是发现了什么吗?
裴寂满脑子都是云欢的那声呐喊,他听得一清二楚,云欢喊的确实是他的名字。
可是在这种时刻,云欢该喊裴钰的名字。
这两个字让裴寂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僵持木讷地坐直身子。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云欢心里没有他,更不会意乱情迷间喊出他的名字。
只能是她发现了什么。
裴寂心里从未有过的慌张,他要带云欢离开的计划还未实施,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意外。
想了想,裴寂穿戴整齐下床,离开得很是干脆。
“大人!”随风见裴寂出来了,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裴寂留宿鹂院不要下人守着,只随风守前半夜,防止不长眼的人来打扰就是了。
“让裴钰回府。”裴寂眉目肃然,冷厉出声,话闭转身离去,独留随风一个人在夜色里凌乱。
随风:......
啊?
大人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二爷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不知道现在如何了,怎么可能回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