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成亲半年了。”李副将疑惑不解,但还是恭敬回答。
裴钰眸底一亮,像是找到了一个引路人。
“夫人可怀有身孕了?”裴钰继续追问。
李副将一头雾水,根本猜不透将军要干什么。
“怀了。”李副将回答。
裴钰满意地点点头,示意李副将边走边说。
“是有什么事吗?”李副将心悬着,恭敬询问怎么了。
“不是什么大事。”裴钰翻身上马,示意李副将与他同行,“就是看你一直都这么有精气神,想问你夜晚不累吗?”
裴钰突如其来的另类问题让李副将沉默了,转眼再三看过裴钰,有点不相信这是他认识的裴将军。
“还行。”半晌,李副将笑着回答。
裴钰随之也笑了笑,继续不动声色询问别的。
鹂院,云欢睁开眼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脖子和唇瓣上都有些痛意。
她抬手捂在脖颈处,怎么感觉被人咬了。
想到自己迷迷糊糊感受到的触感,赶紧下床到铜镜前查看,果不其然一排压印浅显。
她歪头细细看了下,抬手捂住。
裴钰咬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这个想法一出,云欢便被自己惊到了。她现在也会仗着裴钰对她的爱意表达不满了。
也不怪她抱怨,实在是裴钰太爱咬人了,在她身上留下了无数痕迹,大大小小的数不胜数。
有些擦药膏都不管用,留下了印记。
拿胭脂水粉将咬痕遮了遮,继续卧床休息。
她昨天操劳坏了身子,要好好躺两天。这样才能让裴钰知道她伤得很严重。
云欢今天不打算走出鹂院大门,可惜别人不给她这个机会。
云府又来了信,询问她父亲何时能回来。
云欢将信撂在桌面,冷漠眸光垂低看着。
父亲不在云府,母亲就是云府权力最大的。
母亲应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整顿一番云府,将云倾月母子的人威逼恐吓利用,听话的留下收为己用,不听话的发卖出去杀鸡儆猴,树立威严。
让云府的人清楚知道云家变天了,而不是一味担心她那父亲如何了,何时能回来。
云欢只是表面看着娇弱,实际有的是强硬手段。
以前她手中没有权势,被云倾月母女压制得不敢冒头,避锋芒,现在有权势了,却已经是出嫁女了,不能回娘家。
云欢叹息,母亲真是.......
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总是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她担心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