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会为了心上人降低标准。
他不在乎云欢是不是被人染指过,全身心是不是他的,只在乎那个人是不是云欢。
只要是她,一切都愿意。
裴钰几乎是飞奔着朝夫人的院子走去,却听裴寂的讽刺声传过来。
“二爷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晚了些?”
裴钰转身,裴寂立于高台之上,一手拉弓,一手拿箭,对着远处高墙。
见裴钰停下了脚步,他调转方向,将箭矢对准在裴钰身上。
看那拉弓上箭的姿势,是来真格的。
“大人!”随风在他变化方向的那一刻惊到了。
射杀人,这事他家大人真做得出来。
裴寂不管不顾,不听任何人的,依旧将箭矢对准裴钰。
银质的箭头在阳光下泛着莹润光泽,更显锋利,要是使全劲射出去,绝对能要了人性命。
裴钰丝毫不惧怕,站在原地,抬起头冷眼看着高台上的裴寂。
看着那对准自己的利箭。
“我们来打个赌!”裴钰嘴唇张开,薄凉几字。
裴寂眉梢挑起,似乎有些兴趣。
“说说看。”他稍歪脑袋,错开利箭看向裴钰。
“赌我们受伤,云欢更担心谁,输的那人离开。”裴钰一本正经说出这有些稚嫩之话。
裴寂听了想笑,“你说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冷笑着反问。
裴钰坦然自若,并没有因为他的嘲笑而感到不好意思,依旧是那副认真的表情。
“我说赌我们同时受伤,云欢会更担心谁。输的人自动离开,因为他不被在乎。”他声音比上一次更添加了几分坚定。
裴钰之所以敢提这个赌约,是因为他清楚知道自己会赢。
云欢心里的人是他,在乎的肯定是他。
裴寂知道这个结果,所以才会冷笑。
“这种毫无悬念的比试,你也说得出口?”裴寂不加掩饰嘲讽。
随风也觉得二爷有点欺负人了。
二奶奶肯定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夫君,又怎么会去在意身为兄长的裴寂。
裴钰想和裴寂比试是假,想让他退出是真。
他想了想开口,话语还未出,听裴寂道:“我答应,这种不可能赢的比赛才有意思。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