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她一人在鹂院无所事事,只有这些闲书和丫鬟伴着。
平嬷嬷闻声将手中活计转让给小丫鬟,来到云欢身边,“二爷并未传来消息,想来是公事还未完。”她恭敬道。
二爷应是心软二奶奶被大爷折辱,特意接了差事出门了,也好让二奶奶休养几日。
别说二爷不忍,那天她们看见那样的场景都不由惋惜二奶奶。
根本不敢细想她受了多大的苦。
该说不说,大爷下手确实重。
云欢听见这话深深出一口气,没有精气神一样,继续低头翻起书来。
平嬷嬷凝了一阵,又轻声道:“二奶奶若觉得无趣,可去后院透透气。老奴昨儿经过时看见花匠又培育了好些花,开得正艳呢。”
云欢听见开正艳的花眸子一亮,紧接着又黯下,轻摇头,“外头冷,还是在屋里看书吧。”
裴钰不在府中,但兄长裴寂在。
后院离兄长的宅院很近,保不齐会撞见他。
她可不想再次在兄长面前出糗。
平嬷嬷嘴巴张开想要劝导云欢,可看她坚定的样子,又罢了口。
大爷这几日不能借口来鹂院,便让她将二奶奶带去后院。
可她明里暗里示意了好几次,二奶奶都不为所动。
可见是大爷上次的行为吓到了二奶奶,让她不敢再出去。
云欢不想出去,平嬷嬷也不敢强硬要求她出去,只能去回禀裴寂。
裴寂刚回府正盥洗呢,听见这个消息非但不恼,相反笑了一下。
他拿帕子擦拭脸庞,丢下后来到案牍前看呈帖。
平嬷嬷有些迷茫,不懂裴寂这是什么意思。
是放弃了吗?
她偏头和随风对视一眼,无声询问大爷是什么意思。
随风轻摇下头,示意她去吧,大人若是有别的吩咐,他会去告知她。
平嬷嬷见状只能点头离去。
裴寂翻看着呈帖,思绪却全然不在这上面。
云欢真是一而再,再而三打破他对她的固有思想。
她这样的性子,到时候很有可能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委身于他。
裴寂捏着帖子的手缓缓收紧,稍稍思考,眸底一亮,连头都未抬吩咐随风。
“将前太子的卷轴调出来。”
随风略微惊讶,前太子已经被废,牵连甚广,不过这一月下来也都尘埃落定了,卷轴都被封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