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一个池塘的岸边,有几个妇女排坐在那里洗衣服,女人们边洗着衣服,边说着村里人家的家长里短。村里的男人们都喜欢闲下来聊天,女人们都喜欢凑在一起边干活边聊天。
张三家的儿子考上大学留在城里了,以后张三就有福去城里住了。李四家的儿媳妇结婚好几年了,肚子还没动静,这家人也倒霉的,娶了个不能生养的女人。王五家的狗咬到了邻居家小孩,被邻居打死了,两家人因此打起了架。最爱说的就是别人家的事,这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说说笑笑,只当是看了场热闹。只要自己家的事不被人知道,其他就都不是事儿。
在这一群妇女堆里,就有一个年轻的村妇名叫梁文静,头发齐腰,有时挽起来,发髻高高的骑在头顶偏后方,就像在傲视看她的男人。有时扎个马尾,在后背上甩来甩去,就像是在与背后的人打着招呼。皮肤白皙水嫩,如同雪梨。身材纤瘦高挑、凹凸有致,就像人工按照审美比例修饰过一般。
村里有这样一位美人,女人见了都忍不住夸几句。事情总是不尽人意,梁文静的母亲在她七岁时就因病去世,从那以后父亲就经常外出打工,不怎么回家,梁文静一直跟奶奶一起生活。由于家庭的贫困,她小学没读完就辍学在家,小时候在家跟着奶奶种田。
奶奶对这个可怜的孙女也还比较照顾,但是父亲却雪上加霜,经常带女人回家。开始,幼小的梁文静以为自己有了新妈妈,她还在害怕着不知道如何跟这个新妈妈相处时,没多久,父亲又带了另外一个女人回家。父亲的行为不仅让这个幼小的心灵有些不知所措,更是深深的伤害了她,给梁文静悲剧的人生埋下了种子。
随着梁文静年龄的不断长大,她越来越向往外面的世界,于是她就加入了村里一群爱出去玩的少男少女之列。有空就跟着他们骑着自行车去镇上瞎逛,偷点父母的钱,到外面买点吃的,还会去网吧一待就是几个小时。一起玩的伙伴中,有几个男孩胡作非为的行径在村里都是出了名的,父母根本管不了。
在奶奶的劝说下,梁文静虽然不再和村里的所谓的“问题少年”混在一起,但是她本已不安分的心早想飞往外面,她一直想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
后来,由于奶奶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看病吃药需要花钱,而父亲又不管不问,梁文静为了多挣些钱,就请亲戚帮忙在县城找了个饭店的工作。工资虽然不高,但除了生活必要的开销,还能剩点钱给奶奶治病。
梁文静打工的饭店规模不算小,服务员和厨师合计十个人左右。因为梁文静长相出众,平时总会有些男同事找机会接近她。其中有个厨师,名叫潘岩,年龄二十八岁,对梁文静最是热心,而此时的梁文静才十七岁。
潘岩身材高大壮硕,皮肤黝黑,五官也算端正,唯一的遗憾就是腿因为年幼时受过伤,落下了残疾,走路跛脚。但性格开朗,对人热情,尤其是对这个刚来的小妹妹,格外热心。梁文静来饭店的第一天,潘岩就帮了她很大的一个忙。因为饭店的工作是之前亲戚帮忙问好的,梁文静就直接来上班了,可是还没有住处。潘岩在了解情况后,主动提出让梁文静住在自己的妹妹潘悦那里,潘悦也在县城打工,时年二十四岁,兄妹俩租住在套房子里。梁文静在县城并没有认识的人,也只能同意潘岩的提议,晚上下班后,潘岩带着梁文静来到了妹妹潘悦的住所。
饭店的工作让梁文静凭自己的努力有了一份收入,这份收入虽然不高,但也让她能够靠自己的能力活下去,并且能够为一直照顾自己的奶奶做点事了。梁文静的眼眸里多了一份安心,但也多了一些迷茫。人接触的外界越多,越觉得自己的太渺小和无知,梁文静年轻的心中也开始有了梦想,梦想有一天能去大城市闯荡,不管结果如何,自己只要尝试过,虽有心,却一直没敢迈出这一步。
由于和潘悦住在一起,得到潘岩的照顾越来越多,在饭店里,虽然有个男同事对她都不错,但梁文静最感激的还是潘岩。平时两人一起上下班,潘岩骑着电动车带梁文静回住所,早饭大部分都是潘岩一起买,房租只是象征性的收点。从梁文静搬进去的第一天,潘悦就从哥哥的眼神里看出来了,哥哥对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小姑娘是很是怜爱。
在饭店里,潘岩做了梁文静爱吃的,就会给她偷偷留一点,看到其他男同事跟梁文静走的近了,他就会故意走过去打断两人的闲聊。有两个都对梁文静有爱慕之心的男同事都看出来潘岩的霸道,私下里也会议论。
同事小刘说:“就算他喜欢梁文静又怎么了?反正梁文静又不是他女朋友,凭什么不让别人追求梁文静啊?”
同事小张说:“就是,看他那样子,配得上梁文静么?年龄又大,腿还有问题,自己也不照照镜子。”
同事小刘说:“我就不信梁文静会看得上他,我们走着瞧。不过,我是不会把梁文静让给你的,咱俩公平竞争,但是不能让潘岩先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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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小张说:“行啊,咱俩看谁先追到梁文静。”
这两位同事平时除了有事没事找梁文静聊天,也送过礼物给她,但是都被梁文静拒绝了。开始两人还以为是梁文静不好意思收,后来一件事,让两人对梁文静彻底死了心,也加深了他们与潘岩的矛盾。
有一天,刚上班,同事就听到老板娘夸潘岩的腰带是好货,平时潘岩穿衣服,上衣习惯塞到腰带里面,这一天更加把腰带露的痛快。潘岩说是梁文静送的,走在旁边的梁文静脸顿时就红了,不好意思的走开了。而在后厨间的小刘、小张都听到了老板娘和潘岩的谈话,两人知道,他们没戏了,潘岩和梁文静已经在谈恋爱了。
老板娘也看出了小刘小张两位员工内心的不痛快,也是为了员工之间的和谐,私下找到两人,说道:“人家潘岩追到了梁文静,你们俩不服气我都看在眼里,但是,你们俩一开始就输了,人家潘岩在梁文静来的第一天就下手了,让她住进了自己家,没听过近水楼台先得月么?你们俩学着点吧。好姑娘多的是,梁文静长得是好看,但是这个女孩心气高,潘岩也不一定能招架得住,她也不是你俩的菜,你们俩好好干,别给我惹是生非,晚点给你们俩分别介绍个好姑娘。”
在老板娘的一番安慰下,两个小伙子消停了不少。有些事还就是旁观者清,老板娘还真就是一语成谶。
梁文静之所以与潘岩在一起,也是因为妹妹的撮合。一次,梁文静生病了,中途请假回了出租房,但是,回到家后,她越来越觉得身体不舒服,打电话想找潘悦陪她去医院。而一心向着哥哥的潘悦抓住了机会,她就打电话让潘岩带梁文静去医院。到了医院,检查室是急性胃穿孔,梁文静在医院住了几天,潘岩衣不解带的照顾。又加上梁文静从小没有感受到男人的关爱,因此,她对这个在她生病的时候,对她照顾有加的男人心里不仅是感激,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