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温安正端正地坐在此处喝茶,神态自然而温和,侧耳倾听白钰的汇报。
素伞被他随意搁置在一旁,点墨未染,说不出的清雅。
“师尊,药丹峰的许峰主托我将这味药材给您。”
墨温安懒散地抬了抬眼皮,“放那就是。”
话锋一转,他又问道:“小钰,你对昨日棠竹溪掳掠你小师叔之事有何看法?”
白钰恭敬答道:“定然是那魔头觊觎小师叔美貌,想要趁师祖闭关伺机下手,欲行不轨之事。”
这话说的,可谓是正气凛然,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墨温安悄悄观察着他的神情,面上露出个浅淡的笑来。
“为师也这般觉得。”
他向白钰递过一杯清绿泛黄的茶,轻笑道:
“昨日你可算是立了大功了,想要什么赏赐?”
白钰抬眼望着那递茶的青年,仍旧是挺直着脊背,双手恭敬地接过。
“师尊,徒儿想求师尊一门功法。”
墨温安闻言,抿了口茶水。
倒是不出他所料,的确是一心向道的好苗子。
“你想要……”什么功法?
墨温安刚说了几个字,话还没说完,便听得一声大喊传来。
“大师兄!大师兄!”
墨温安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眉眼间染上了几分温柔。
只见来人一身白袍,不知从何处沾染了些许晨日的水雾,和小兔子一般跑得风风火火。
“身体可大好了?就这般能跑,小心再累晕过去。”
南景陌被这人调侃的声音惊了一下,这么儒雅的人,怎么会这么一本正经地调侃忍,于是他开口怼道:
“大师兄,我虽说修为不如你,可我也不是废物。”
“我昨日是被棠竹溪那狗东西施了术法,可不是身体原因,这和我跑不跑可没关系。”
南景陌一直在用余光关注着白钰的反应。
不知他哪句话说到了这个狗东西的心坎上,他居然挑眉和他笑。
更生气了!
看着南景陌装作气鼓鼓的样子,墨温安弯了弯眉眼,带着几分暖融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