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激动处一只手指向自己身体,活动间塑料背心缝隙处渗了更多的组织液出来。
“为生产更多的克隆体,十多年来我像个老鼠一样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始终保持着开膛破肚的状态,没有哪怕一秒完整过。
我经历的痛苦,神也无法承受,呵呵...如果有神的话,那一定是个昏庸的神,一个瘟神!”
老乞丐轻蔑地瞧了何濯一眼“这个规律是你用成千上万无辜之人的生命堆出来的,你脚下踩的是累累的白骨,别义正辞严地说他娘的混账话。”
何濯辩道“人类与纳科之间注定会以你死我活的结局收场,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那些一无是处的普通人能做的,除了日复一日高强度工作外,当他们死亡能为精英贡献更大的价值时,他们理应自豪地去死!但...他们没有,一个也没有!”
说着何濯控制中央屏幕切换至医疗中心买卖、卸货时的影像,有哄骗着卖亲人的,有人贩子出售残肢断臂的,有被卸前挣扎求饶的......
“医疗中心始终坚持告知每一件鲜货他们的骨头血肉会作何用途,但在十多年间接收的数百万件鲜货中,没一人甘愿奉献!没一人甘愿为人类的未来牺牲!”
中央屏幕上播放着一个透明罐子里,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被固定在一个大字型的金属架上。
在男人迷茫地打量四周时,罐子上的喇叭适时响起,慷慨陈词地讲述了男人的牺牲行为对全人类有多么大的意义,最后问了一句“你愿意吗?”
男人憨厚地笑了笑“能救咱儿子哇?”得不回答,男人便一直沉默。
画面切换,男人少了两只胳膊,肚子上开了个大口子,能看到肺和蠕动的肠子。
罐子上的喇叭又说了一通大道理,又问“你愿意吗?”
男人憨憨笑道“咱儿子能下地了哇?”
画面再转,是一个缺了四肢只剩头还算完整的半个骷髅架子,罐子里的机械臂正在清理肋骨上的肉丝,清理的比炖脱骨的鸡架还要干净。
喇叭讲道理之后又问“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