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提刀闯东州,打下绵延三郡帮派基业的冷秋刀,什么时候成了陈国府看家护院的奴婢?同是刀修,老夫还以为你死了。”青钢铠熊背后走出一位老者,一身蓝大缎锦服 ,眼型倒三角如两柄柳叶飞刀,触之即眼球割痛。
被称为东州冷秋刀的彩缎女刀客脸色确是冷冷清清,她嘴角嗤笑,“你这老狗又比我高贵到哪里去?我好歹受人之恩忠心追随,你却因钱财甘愿卖身当狗,专干腌臜事。”
“用道教功德来说,你死后子孙要还八辈子,代代子孙恐无男根,只有腚眼,这才兔爷兔爷挂在嘴边是么。”
“……”
女刀客手中苗刀制式的三尺弯刀随着话音脱离,射入高空发出鹰啼铮鸣,月华照在其上冷意更甚似乎在蓄力,半次呼吸间调转刀尖朝着蓝大缎老者轰然射去。
干脆利落的让一旁的熊统领眼眸骤凝,这一刀已经令他心惊胆战。
老者被撕开脸皮猛踩,脸上阴翳沉沉,他的袖口一挥,甩出爆鸣,一柄偃月模样,大开大合的长刀落入手中抛出,与东州冷秋刀悍然相撞。
两者在兵器对撞的刹那也身形再动,拳脚相加碰撞。
冷秋刀的嘴和她的刀一样令人难以忍受,一边打一边骂,实在是太锋利了,林渊听得直喟叹不如,真是字眼刁钻、锋利又淬毒,骂的蓝大缎老者脸皮抽搐嘴唇瑟抖,手上功夫明明不落,嘴上功夫却打不过一点。
“我先出府躲躲,等更多高门府邸投来视线,镇南公府的人投鼠忌器,便会停手了。”林渊微微偏头,对一旁的少年道。
陈素吟羡慕看向上方,看着那道彩缎身影,闻言忙道:“我与先生一同走。”
陈国府其他家眷奴仆在冷秋刀无差别误杀下早就四散逃开。
林渊不语,只一昧朝府外迈去。
快要走出中庭之时,一声晴空旱雷突然炸响,陈素吟瞬间五体匍匐在地,脸面紧紧贴着被泥土沾染的青砖石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