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以后,她先给张瑞凤和谢燊读了一遍,母子俩啪啪鼓掌。
张瑞凤说:“写的太好了,真的。我一听到这篇文章,就好像回到了干活那时候,有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叫什么身,身什么来着……”
“身临其境。”
“对对对,就是身临其境。哎哟喂,我闺女可真厉害,这文章要是发不了,那就是报纸的问题,不是我闺女写的不好。”
谢燊说:“姐,等这文章发了,会给咱们寄报纸吧?至少得告诉咱们发到哪一期了。到时候弄份报纸,我拿到学校去念给我同学听。”
谢赟脸皮贼厚,把这些夸奖如数收下,说道:“行,等我先把它寄出去。然后我再接着写,多寄几份,总有人慧眼如炬,能看到我的才华。”
张瑞凤、谢燊:“对对对。”
然后,谢燊就帮忙投递出去了。
10月11日,邮递员来给谢赟送信。那一天,谢赟在地里干活,收到信后,旁边人就问她,“谁给你写信啊?是你同学吗?”
不记得谢家有什么亲戚需要写信联络的啊。
谢赟看了看信封,报社寄来的,便大大咧咧的说道:“不是,是报社寄来的,我之前写了篇文章,歌颂咱们柳树屯大队的丰收景象,社员勤劳能干,报社给我回信,大概是通知我这文章能不能用。”
嘴上这么说,但是看着信封的大小,摸着厚度,谢赟心里很清楚,这文章一定是发表了。要是没发表,人家报社理都不理你。
“哟!你还给报社写文章呢?”
谢赟笑道:“我好歹是高中生,上学的时候成绩很好,现在虽然停课了,回来干活,但是主席说了,活到老学到老,我得时时刻刻保持进步,在实践中学习,向贫下中农学习。咱们柳树屯大队的社员表现这么好,我可不得写篇文章夸一夸。我就试一试,万一不行,我再接着学习接着进步,争取下一次能发表。”
旁边的社员们催她:“快打开看看发表了没有,要是发了,给我们念一念,看看你是怎么夸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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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赟当众打开信封,拿出了一封信,果然,是编辑告诉她文章已经发表的消息,并且鼓励她继续投稿。编辑还跟她说,因为稿费已经取消了,所以寄给她一张肥皂票以示鼓励。
谢赟把肥皂票递给了凑过来的张瑞凤,笑道:“妈,现在没稿费了,只奖励了一张肥皂票。”
张瑞凤一拍大腿,“肥皂票好啊,咱们洗衣服正好需要。人家报社的同志就是会办事,知道咱们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