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一声,脚步踢踏踢踏的走着。
“三姐,是不是我姐夫回来了?”
“应该是,听着咳嗽就是他。”钱翠凤爬到窗台,掀开帘子一看,冲钱奕深说,“是你三姐夫!”
钱奕深下了地,去过道屋开了灯,拉开门,“三姐夫?”
杜薛涛一看,是小舅子。
“奕深啊。”
“嗯,快进来,挺冷的吧?”钱奕深看着杜薛涛的眉毛上都结了霜雪,白白的,想着干一天活,再骑车好几十里地,确实辛苦!
“还行,骑车子不冷,就是推着车子爬坡,顶风冷。你这是有事儿啊?”
杜薛涛进屋,脱了厚实的军大衣,还是杜文成给自己老爹的;又脱了军用棉鞋,也是大儿子给的;坐到西头的炕上,对着钱翠凤。
“翠凤,你咋了?”
“没啥事儿。你还吃东西吗?”
“三姐,三姐夫,你们睡觉吧,我走了啊?”钱奕深看着三姐两口子。
“走吧,让你姐夫送送你。”钱翠凤使唤丈夫,那是熟悉着呢。
“不用不用,让我姐夫早点歇着吧,回头有事儿了,你来找我。”
说完,扭头走了,出了过道屋,还贴心的给带上了门。
“奕深有事儿?这么晚还来找你?”
钱翠凤一听丈夫冤枉了弟弟,赶紧解释,“不是他有事儿找我,是我有事儿、是咱们家有事儿找他去了!”
“哦,那没事儿了。”
“你都不问问吗?”钱翠凤看到丈夫脱了衣服躺被窝了,有些入不了眼睛,就委屈的问道。
“咱们家能有啥事儿?再说了,你当家啊。”
杜薛涛的话,让钱翠凤无话可说,的确是如此,家里的大事儿小情儿都是自己管,别人都是只管挣钱上交、花钱就要,没人问自己家里有多少钱、有些事情也没人提醒自己,或者跟自己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