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这对您又有什么好处?”
“阿辞,不是做任何事都有理由驱动,我以为你明白的。”邵盈盈说话几乎不需要经过思考与停顿,“是吧?即使你们不说,我也明白,在你们眼里我是天生的恶人。”
“我知道您受过许多苦难,对简家心怀敌意。”
“邵湛告诉你的?原来你知道啊……”邵盈盈意外了那么一秒,看起来有点苦恼,“你想听到一个坏种在临终前的忏悔?抱歉啊让你失望了,甚至看起来有点可笑。”
竟然会有人用最无辜的脸,最无害的语气,说着最无法理喻的话。
洛洛似乎有点理解她的风格了。邵盈盈根本不在意她的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即使是面对她的儿孙也毫不顾忌,她的恶意是纯粹赤.裸的,所以显得语不惊人死不休。
邵翊辞似乎也放弃了和她好好沟通,“所以我妻子无视掉您的邀请是正确的。”
邵盈盈:“……”
她很快找到了反驳口,“她是没放下吧?也是,高傲的大小姐被你那么羞、辱、玩、弄,对你这样的天生演员情根深种,又被绝情抛弃,你说——她怎么没疯呢?”
洛洛心头的火气蹭的冒上来了,聪明如她立刻明白过来,邵盈盈当年就是想逼死简之涟!别管见面之前洛洛多么祝愿邵盈盈身体健康,现在她只想这个恶毒的女人立刻死掉!
邵翊辞显然比洛洛沉得住气,面对同一个屋檐下相处几年的“亲人”,他的语气都是那样冷静核善,“如果妄想症可以让您开心一点,很遗憾,我们过得很幸福,一切回到正轨,而您——已经无力继续兴风作浪了。”看书喇
邵翊辞躬身附在她的耳畔,轻蔑地笑了一声。
他说:“祖母,没有人会记得您。”
说完这句话,他十分有风度地告辞离开,懒得再看一眼邵盈盈大变的神色。
阴暗狠毒的人最害怕的是什么?怕死,更怕她的所作所为都是无用功,她会深恨自己做的恶事并不会为他人带来真正的困扰,她只能死在无人问津的角落,如同被世界抛弃。
邵翊辞深深的明白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