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翊辞思索了好一会儿,十分缓慢地侧过身子,用仅剩的可以动的一条手臂将妻子小心翼翼纳入怀中,然后整理好被子。
怀中的女人骨架偏于纤细,肌肤细腻光滑,虽然常年健身,依旧有着不同于男士的温软白净。
当怀抱被填满,邵翊辞似乎感受到自己全身叫嚣的血液都安稳了下来,刻入灵魂的寂寞清寂一点点被驱散。
他轻轻地将下颌置于她的颈窝,微笑着闭上眼眸。远远看去,夫妻如同交颈而眠的鸳鸯。
第一次做人丈夫,是他疏忽了,以后该学着换一种姿势睡觉,比如这样就很好。
……
简之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嵌在邵翊辞的怀抱中,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自己睡觉不安分还是对方睡觉不安分。
当然,她都算作对方对她图谋不轨,作为小小的报复,她用膝盖恶意往上顶了几下。
邵翊辞猛地睁开眼,低头对上简之涟挑衅的眼神,他那一双黑眸中惯常的淡漠荡然无存,只剩下诧异的、几乎被点燃的火焰。
大清早的,他即使是个圣人,也会是个有需求的正常男性,更何况正被人恶意撩拨?
他的眸色一暗,微笑着呢喃她的名字。
简之涟似乎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单手搂住他的脖子,竟是直接吻了上去。
正人君子邵教授终于还是忍不住发挥教授本色,将恶作剧的坏学生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好好“教育”了一顿。
“爸爸妈妈,你们又起晚了。”
等夫妻俩走出房间的时候,洛洛正坐在餐桌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撕着面包条,慢悠悠往嘴里送。
这段时间以来,她对他们越来越不准时的生物钟已经习以为常了。洛洛很轻率地确定,结婚的男女就是这样,一点自律感和自控力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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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之涟的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邵翊辞的定力明显更强一些,十分自然地转移话题道:“北辰小学那边我已经为你请好假了,我们中午出发,吃完早餐你可以开始准备行李了。”
洛洛在父亲和善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点了头,以前都是他给她收拾的。自觉失宠的小女儿把杯子里的牛奶喝完,起身准备回房间收拾行李,忽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咦?妈妈你的脖子怎么了,冬天家里也会有蚊子吗?”
“……”简之涟往面包片上抹果酱的动作一顿,“邵教授,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有那只该死的蚊子。”
邵翊辞竟然真的像模像样地想了一下,“也许是室内太温暖了。”
“是嘛,太奇怪了。对了爸爸,澳洲也会有蚊子吗?我要不要准备驱蚊水呀?”
洛洛虽然和父亲进行过几次跨国旅行,但十二年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们从未去过澳洲。要不是父亲最后把她托付给回国的爷爷,她都要怀疑他们父子俩的关系是不是很差劲了。
“不需要,澳洲和国内的时差虽然只有二三个小时,气候却截然相反。”
“现在我们这边是冬天,所以那边现在是夏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