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之涟无语,“不是只去三天?”
“你查了我的机票?老婆大人果然很关心我。”
“你想多了,家属也不能随便查购票信息,我只是根据你的课表进行合理推测。”因为四天后他有课,她理所当然这样推断。
对,只是这样而已。
“可以的,你知道我的身份信息,可以打给人工客服查询。”
“……”
这么积极让她查他的岗吗?她才没那么多闲工夫。
“松开,我要换衣服。”
“如果不介意,我可以为你提供帮助。”
“我介意,你给我出去。”简之涟面无表情地指了指门口。
她想不通,婚前还矜持的某人怎么就心性大变,黏人得跟简之恒养的那只萨摩耶似的。难不成以前都是装出来的?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真变态。”
邵翊辞盯着她的眼睛眨也不眨,简之涟诡异地从他眼神中读出了“委屈”两个字,险些被气笑了。
“你要是不想去就在家里待着,没人强迫你。”
就分开这么几天,活像她怎么他了似的,有意思?
“涟,或许你可以考虑去见她最后一面。”邵翊辞一直极力回避过去的事,但他这次终于坦诚了自己的想法,“我保证,不会为你带来任何困扰。我只是不希望我们之间留下那么多解不开的死结。”
“我知道当年的事不是你操纵的,但你选择了配合邵盈盈的行径。我也知道,你和邵家没有血缘关系。如果你想解开的是这些误会,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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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之涟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只解释一次,我没有兴趣掺合你们邵家的事。邵翊辞,你不该继续越界。”
邵翊辞只是惊讶了片刻,随即便是恍然。以简家的人脉势力,把他的人生调查透彻也只是时间问题。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简之涟知道了他曾是孤儿的事,她看起来似乎并不在意。
也是,她根本不在意他这个人,只是恰好合适结婚而已。这个“恰好”还是他处心积虑来的结果。
想到这里,他忽而失笑,“你向来对我边界分明。”
这一刻,他的笑容并不好看,有种说不出的悲怆。
简之涟皱着眉,忽然感觉更不爽了,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有种说不上来的烦躁,这导致她的攻击性更加强烈。
“是不是‘向来’你不清楚吗?五年前是你抛弃了我,对邵教授来说只是轻飘飘的几句话而已。现如今还指望我像那时候那个傻瓜一样,捧着滚烫愚蠢的心脏给你看吗?”
一旦回想起当年的事,简之涟所有的轻松的、愉悦的心绪,就像被《哈利·波特》里面的摄魂怪吸食一空,她会控制不住地开始偏头疼,心情愈加烦躁,甚至性格也会偏向于她最厌恶的歇斯底里。
她沉默着,不再说话。
“是我活该。”邵翊辞轻声说。
如何不嘲讽呢?现在是轮到他剖心自证,求而不得了。
两人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