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年时间,简之涟使出了百般手段勾搭那朵高岭之花。
最后,花是莫名其妙摘到了,胜利果实品尝起来也没让她失望。她为他着迷的那段时间,像是层层剥离的罂粟,疯狂而又迷乱,就是结果……致命的毒性,一击致命。
醒来的简之涟不由失笑。
随手抽出枕头下的手机,一看时间才十点钟。她只睡了两个小时,却像在梦里过完了一辈子似的。
年少愚蠢的感情,也同样热烈。好似在那短短一两载的时光中,她的青春就那样燃烧殆尽了。
简之涟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多边形近乎于椭圆的盥洗镜只有一圈黑曜石的镶边,完全是按照她的审美设计的,极简而冷冽。
冰凉的水滴顺着精致的下颌滑下,简之涟抬眼,极少审视镜中的自己。
她确保自己安然无恙,状态完美。
据说人老了才会经常回忆过往,或者说……她是病了。
简之涟不允许自己在想这些。
她是骤然空闲下来,所以才会胡思乱想。正如简之恒所说,她在经济方面没有问题。既然这样,就当是给自己放个长假好了。
简之涟拿起白毛巾擦干脸,披上外套去阳台透气,顺便播了个电话出去。
……
洛洛难得回自家这边睡,她把毛绒大熊搂在怀里,毛毛虫般扭来扭去,总感觉哪里缺了点什么。
“晚安,宝贝。”老邵给洛洛念了一段她最喜欢的普朗克传记作为睡前故事,温柔地亲吻她的额头。
洛洛顺势搂住父亲的脖子,不满的哼哼,“爸爸不陪洛洛一起睡嘛?妈妈都会抱着洛洛睡的……”
这话说出口,父女俩同时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