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大多和母亲亲密,而她从小跟爸爸更亲,说爸爸是最了解她的人也不为过。
“我爸是最了解我的男人,他不相信我会再次选择你。”
“不一定。”邵翊辞忽然道。
“什么?”简之涟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说,感情本就是世界上最没有逻辑的,而爱情是世界上最复杂的感情,不能以常理衡量,老爷子与夫人恩爱了一辈子,他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你的行为他未必不理解、不相信。”邵翊辞的神色笃定,简之涟望着他,竟然也有了几分信服。
简之涟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邵翊辞专心开车,也没有再开口。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已经接近明岑大学附近的大学城,简之涟忽然又开口:“你和我母亲见过面吧?”
“有过一面之缘。”邵翊辞轻轻颔首。
简之涟的母亲郦漓女士,给了他极为深刻的印象。
“那你应该知道,她是最难过的一关。”
听到这句话,邵翊辞的唇角反倒微微一弯,注视着车道的眸中划过一丝温柔笑意。
他确实知道郦女士十分难搞,但是简之涟对他说出这句话,是不是意味着,此刻站在他的角度思考问题的她,已经不自觉地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在“同仇敌忾”呢?
邵翊辞眸底近乎于冷漠的压抑感,忽然产生了一丝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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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以为只是他一个人的赎罪,她只需要站在最高处,稳稳守护住自己的真心,再也不给他任何机会。毕竟他曾带给她那么多的伤害。
他知道那是他活该,无论她怎样对待他都是应该的。可是这一刻,当她的心无意识向他偏移了一点点,他都是这样欣喜若狂啊……
整整六年,邵翊辞将自己封存在暗无天日的折磨之中,此刻的他——窥见一缕天光。
他伸出手,不择手段地握住它。
自此,贪念与妄念一同疯长,刺穿每一寸血肉。
明岑教职工小区这就到了,简之涟打给助理,“洛洛在哪边?”
“简总,小小姐回了邵教授家。”看书溂
“恩,我知道了。”
简之涟挂了电话,冷脸对邵翊辞道:“你先去我那边,这段时间别回家,让洛洛看见你这狼狈样子,不好解释。”
刚听到前半句话,向来从容不迫的邵教授,猛地踩了一把油门。
简之涟被巨大的惯性后压在了车座上,“邵翊辞你干什么——”
“抱歉!”邵翊辞连忙松了油门,缓缓调整车速。
“抱歉,刚才走神了,你刚刚说了什么?”
简之涟面无表情道:“我让你去我家换药,然后哪儿凉快哪儿呆着,不要顶着伤出现在洛洛面前。”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