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沐浴,西庄那边正修房子呢,又脏又乱的,而且,听说你高热不退三天没吃东西了,妾便匆匆忙忙的跑过来出了一身的汗。”说着,她煞有其事的抬起胳膊闻了闻袖口,又皱着眉头叹道:“哎,简直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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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博失笑,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心想自己刚刚抱了她,是不是也该沐浴呢?
因为王博坚决反对陈秀再和饿狼决斗,所以阿言只得放弃让陈秀练到可以和八只饿狼决斗取胜的想法,提前把后面的方法拿到了前面来。
他叫人把两棵柳树中间栓了根细绳,绳子上又垂下五枚铜币,然后手中握着长鞭跟陈秀说道:“郎君,一鞭一只铜币,瞧着。”说完,他手腕一甩,长鞭唰的一下带着风声出去,啪的一声抽断了第一枚铜币的细绳,铜币掉在了地上。
陈秀见了,轻笑道:“这个比跟饿狼斗好像简单了许多。”
阿言但笑不语,抬手挥鞭,啪啪啪啪四鞭把剩下的四枚铜币全部打落,两个柳树中间的细绳却是纹丝不动。之后,他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便有人拿了细绳把铜币系回去。
阿言方道:“郎君,记住,一鞭只能打落一枚铜币。多了算是不合格,五枚铜币都落地后,两树之间的细绳不能动。开始吧。”
陈秀深吸一口气,无奈的笑着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不说话的王博,低声说道:“这个还是蛮有挑战的啊。”
阿言依然笑得平和:“之前教郎君鞭法,那是让郎君入门,然后让郎君跟那些野兽们对打,是要郎君从那些所谓的鞭法中破出来。懂得灵活机动,同时也锻炼一下郎君的胆量和狠劲儿。前两步郎君练得很好,现在我们再练巧劲儿和准星儿。
人最脆弱的地方是咽喉和心脏,心脏对我们用鞭的人来说不好攻击,所以我们首选咽喉,但咽喉的位置却比较隐蔽,若是鞭法没有准星儿,抢了先机却不能先发制敌,便会让自己处于被动,郎君身体羸弱,手劲儿又小,所以必须练好巧劲儿和准星儿,否则便是前功尽弃。”
陈秀颇为赞同,点头道:“我明白了,难得你这么用心教我,我一定好好练。”
其实阿言这番话是说给王博听的,因为他家真正的主子一直沉着脸不说话,让他这个当师傅的很是难办。但王博似是不为所动,听了这些话之后依然沉着脸站在那里,瞥了一眼陈秀,说道:“那就练吧。”
陈秀拿过长鞭,抖了抖,瞄了瞄准星儿,然后忽然发力抽出去。
却听见哗啦一声响,两棵树之间的绳子被打断了,五枚铜板相互碰撞着散落在地上。
“呃……”陈秀一阵脸红,想不到练了半年多的鞭法,到现在还是这个样子。
阿言却并不介意,只吩咐旁边的人重新拴好,他过来告诉陈秀的动作要领,然后鼓励道:“郎君已经不错了,想当初阿言练的时候,第一鞭子抽在了树干上。”
“真的?”陈秀顿觉前途一片光明。
“嗯,用心练。”
陈秀点点头,开始了她新的练习。王博每日都守在她的身边,陪着她练鞭,陪着她吃饭,陪着她睡觉,陪着她在农庄里转悠。
如此过了半个多月,有一天陈秀闲了,忽然问:“九郎,你何时回建康去啊?”
王博正躺在树荫下的榻上吹着凉风,望着树冠上浓密的枝叶发呆,听了这话轻声哼道:“怎么,嫌我烦了?”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陈秀忙靠过去娇声说道:“不是,确定了郎君的归期,妾也好为郎君准备行囊啊。”
王博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悠然道:“不着急,等我见过了孙尚阳就走。”
“见孙尚阳?”陈秀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你见孙尚阳做什么啊?”
“怎么,许你见他,不许我见?”
“不是,那个……”难道这个人要跟自己一起去边境么?
王博看着她纠结的小脸,淡淡一笑,说道:“放心,他就快到了。”
“他就快到了?”陈秀这下明白了,“你把孙将军召到这里来相见?”
“说错话了,你家郎君有何权力,怎么能召孙将军回来呢?是孙将军听说你家郎君来了,特意来相见的。”王博说着,慢慢地伸了个懒腰,双手反过去枕在脑后,翘起二郎腿哼起了小曲儿来。
这人本来就是为破坏自己的计划来的。
陈秀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来拿过长鞭,又去那边抽铜币去了。
王博说孙尚阳会来,没过几日他果然然来了。
王博迎他入院,二人简单的寒暄两句便进了屋子。陈秀在厢房里瞧着这两个人怎么看都像是极熟稔的样子,于是问着旁边的明珰:“九郎跟孙将军是故交么?”
明珰摇头道:“孙将军虽然是左将军,但毕竟是武夫出身,别说九郎了,就算是建康城里其他的郎君恐怕也未必会礼遇他。奴婢也闹不明白为何九郎会对一个莽夫以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