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起云显然是真动怒了;
自打他从医以来 ,倒是遇到过不少的神经病的病人,甚至家属;
可谁也不敢在手术第二天就吵着闹着要出院的;
尤其他昨天做的,还是脑部的大手术,岂能开玩笑?
要是真想死,还来医院干什么?
只是,谢起云的暴怒,在周怀昌眼里,根本没有丝毫震慑力,更别说能拦下来了;
当场,就见周怀昌冷笑了一声,视线缓缓从下往上,定格在谢起云暴怒满目的脸上,轻飘飘的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格外的有震慑力:“谢院长,命是我自己的;”
“和你无关;”
“请你让开;”
“否则,我不介意我的人给你松松筋骨;”
“到时候,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很明显,此刻的周怀昌根本没把一院之长谢起云放在眼里,甚至,要不是谢起云的出发点是为他好,他怕是早就下令动手了;
可是,周怀昌强硬的态度,到底是把谢起云惹毛了,他还从来不知道,有谁可以在他的地盘,抢了他掌控权;
霎那间,正在气头上的谢起云刚要上前,就见走廊两头分别两队黑衣人朝着他们的位置走来;
惊的站在谢起云身后的韩若谷,猛的一把抱住谢起云的胳膊,“老谢,让他走;”
“既然人家要生死自负,咱也没必要再多嘴了;”
“走,跟我离开;”
说着,韩若谷抱着想要往前冲的谢起云,在黑衣人抵达之前,快步离开;
倒是看着走廊两头不断靠近的黑衣人,推着轮椅的周崇华忍不住拧着眉头,漆黑的眸子不由得落在了亲爸纱布缠绕的头顶上:“爸,人谢院长,也是出于关心你;”
“眼下你刚动完手术,要不,咱们还是遵医嘱,再观察观察?”
一时间,以周崇华为中心,四面八方的冷空气发了疯一般朝着他席卷而来;
比之更甚的,是轮椅上周怀昌周身散发的阵阵戾气与怒火,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缠绕在周崇华身上,并以每秒速度成倍绕紧;
瞬间勒的周崇华喘不过气来,脖子更像是被人死死掐着一般;
就在周崇华整个人呼吸困难到极点之际,周怀昌这才像是恩赐一般,不轻不重的轻哼了一声,“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起开,真当我愿意让你推?”
“滚一边去;”
话音刚落,周崇华的身子猛的被人一撞,紧跟着手中的轮椅被走过来的黑衣人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