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妈许了什么愿?”陆寒殃笑着问。
苏稚凉没有经历过这种场合,还有些迷茫,在黑暗中的不安感让她下意识抓紧了陆寒殃的胳膊。
“什么?”苏稚凉问。
陆寒殃伸手覆上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希望我们都过得好。”陆寒殃说。
洛母的愿望一直都很好猜的,从他们快二十年的相处来看就是。每一年的愿望无非就是那几个,不是他就是洛仪,永远都是这个家。
而洛父的愿望一直都是老婆平安,儿子好好活着。
陆寒殃一直觉得洛父这个愿望是怕他们死了洛母难过,不然愿望估计就一个老婆平安。
因为他们都会活得很好。
洛父还是过于相信陆寒殃了。
陆寒殃想了想就他们那作死的能力,要不是有点功夫在身上,都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得亏爸妈教的好啊,不然我妈得哭死。”陆寒殃笑着说。
苏稚凉只是笑笑,低头的时候又收敛了笑容,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在开灯之前调整好情绪,对上陆寒殃的目光时还是笑着的。
陆寒殃低头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
“分蛋糕啦分蛋糕啦!”洛仪雀跃的不行,乖乖等着洛母给自己分蛋糕。
洛母笑坏了,拿过洛父手里的刀开始低头切蛋糕。
现场气氛又恢复了热闹,陆寒殃紧紧牵着苏稚凉,像是生怕她下一秒跑掉。
“你轻点,手疼。”苏稚凉轻轻拽了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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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殃这才松开一些,歉意地笑笑。
“那你别突然跑掉。”陆寒殃好好打着商量。
苏稚凉则是满脑袋疑惑,很想问陆寒殃他是不是有那个幻想症,不然怎么天天都觉得她会跑?
现在是在玩什么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狗血戏码吗?
“我为什么要突然跑掉?”苏稚凉自己都是满头懵逼,问道。
陆寒殃俯下身,回答:“你有些不开心,我看得出来。”
苏稚凉:?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男的能夜视吗?苏稚凉愣是没想明白陆寒殃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明明刚刚灯都关了,开灯的时候她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就算是再放松,她对自己那点演技还是很自信的。
陆寒殃笑笑,语气不自觉带了点骄傲:“你也不看看我我是谁。更何况,我们是一类人啊,你想什么我还不清楚吗?”
你清楚什么?苏稚凉满脑袋问号,没想明白。
她只是有点低落而已,这是她不曾拥有过的待遇,现在看到了会有些难过,但是也绝对不会突然跑掉。长辈的面子还是得给,更何况这是男朋友家的长辈,是陆寒殃最敬重的人之一。
"陆寒殃,说实话,我觉得有些时候你把我想得挺蠢的。"苏稚凉实话实说,眼神极为真诚。
陆寒殃只是笑笑:“也没有。”
这人心思藏得深得很。苏稚凉都懒得去细想。
陆寒殃的心思说看透挺容易的,但是这人一贯会装,也不知道是装了多少年练出来的本领,有时候她都有些自愧不如。
“吃蛋糕了……”
“啊!!”陆寒殃话都还没说完,手里的蛋糕才递了一半,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尖叫,他都没忍住停下了手,跟苏稚凉同步抬头,看了过去。
只见洛仪只剩下一双眼睛在外面,整张脸都被奶油糊了个遍,白花花的特别好笑,头发上还沾了一些。
小洛现在很懵逼。
罪魁祸首颜含酒在一边都要笑撅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