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林皱起了眉头:“匈奴人向来在那偏远之地,与永州和淼州相隔甚远,其间山川河流重重阻隔,他们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边陲之地呢?这实在不合常理,若不是心中有极为笃定的胜算,有十足的把握能在这场冒险中获利,他们必定不会耗费如此巨大的精力,绕这么远的路到永州来攻城略地。”
谢晚星也很疑惑:“永州刺史,为什么要叛变呢?”
“不知道,也许是匈奴人许了他什么好处?”
她挑起一边的眉毛:“多大的好处,才能让他背上通敌叛国的骂名?匈奴人蛮横凶残,他已是一州刺史,在大靖也算得上是位高权重了,匈奴人难道还能许他更高的职位?这显然不太可能。而且论国力,匈奴人相较于我们大靖国相差甚远,要说用寻常的珠宝美玉这些俗物来诱惑他,以他的身份地位,又岂是轻易能被打动的?这其中必定隐藏着更深层次的阴谋与缘由,只是我们现在还无从知晓罢了。”
“我真的很想知道,表哥和他的那个同伴,在永州到底查到了什么?”她微微低头,一边下意识地咬着自己的指甲,一边喃喃说道,“也许那就是一切的关键。”
“啊,程非那个小子,这种事他肯定会守口如瓶的,应该是不会轻易告诉我们这些外人的。”
“爹,赵老和你是怎么说的?”
“他也没说什么,那天他突然回了书院,神色匆匆的,一回来就立刻着手安排疏散所有的学生,让他们全部都回家,他跟也我只是大概说了一下情况就走了,让我们去京城,说到了那边他会安排我们的。”谢松林想了想后道,“我想你画的那些图纸应当是很有用的。”
谢晚星把头埋进了胳膊里闷闷道:“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有点不好,只能在这股看不见的洪流里随波逐流,根本没办法掌控自己的去向,也不知道前方到底会有什么在等着咱们。”
“那就想办法掌握,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此次离开清水镇未必全是祸,阿星,你这么聪明,京城另有一番天地,等着我们。”谢松林握了握拳。
“……您又在燃什么呢,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