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京南走后,陆彦翀一个人在包间里坐了良久,他在等裴望渝那个没良心的会不会给他打电话,哪怕是质问,他从四点等到五点,又从五点等到天色渐暗,没有,包间里安静的能听见他愈发沉重的呼吸。
“把祝星艺带回来,老规矩。”
吩咐好阿淮,陆彦翀脸色铁青回了润公馆。
推开主卧门,扑面而来一阵橘香,以往闻到这个味道,陆彦翀只觉心安,眼下,橘香钻进鼻间,加速了他心底的暴躁。
裴望渝坐在阳台的小沙发上,呆呆看着江面上的游轮,听到动静,她没回头,小手倏地紧了下。
陆彦翀站在床尾的位置,静静看了会儿,等到情绪在可控范围内,迈步走了过去。
走到她前方,陆彦翀撑着栏杆,视线跟她同一个方向,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像是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事到如今,裴望渝没办法再骗自己陆彦翀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但同时也没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改变。
三年前的骤变,一年前的伤害,现如今的爱意,哪一个都变得不再纯粹,哪一个都如麻绳,乱成一团。
游轮的鸣笛声打乱了裴望渝的思绪,陷入重重迷雾中,她真的好累,微微皲裂的唇瓣轻动,“我想去看看我哥,可以吗?”
陆彦翀长睫轻眨,没有马上应声,良久,他转过身,答非所问,“裴望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