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脉象上看,她身体里的毒素却并未完全排出,恐怕……”
夜景湛眉头一紧,方才脸上的笑容瞬间僵滞在唇角。
就连苏汐月也不由得粉唇紧抿,神情变的凝重起来。
“恐怕什么?”
安瑞祥悻悻的低眉。
“恐怕……会有复发的危险。”
“天花之症一旦复发,治愈的可能性可就微乎其微了。”
夜景湛闻言,忽的大手握拳,关节处咯吱咯吱直作响。
“怎么会这样,这几日我们可都是在按照你说的法子,在为月儿医治!”
安瑞祥忐忑的紧了紧双唇,喃喃道。
“奴才医术不精,一时间实在是弄不清楚其中的缘由。”
“奴才所用的法子,医书中都有记载的。”
“无碍的,”苏汐月忽然释怀的笑着开口,“小祥子已经尽力了,你就不要质问他了。”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
“临死之前,还能看到你们这么多人都在关心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夜景湛不甘心的咬咬牙,星目睨着安瑞祥。
“你可还有其他的法子?”
安瑞祥焦头烂额的挠挠后脑勺,满脸慎重道。
“能用的法子奴才都用了,奴才实在是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了。”
“目前我们只能尽力延用之前的法子,预防丽妃娘娘的病症复发了。”
“苏小将军已经将这南疆城所有的医学典籍都带回府里了,奴才这两日会尽量将它们翻看完。”
“只盼着奴才能在那医书中寻到更有效的方子来。”
话说到这里,他由衷的叹口气,自言自语道。
“哎!这个时候若是师父在就好了。”
正午时分,一辆在山路上快速向前飞奔着的豪华马车内,沈容芷仔细审视着如木偶般端坐在他身侧的葛神医。
没想到曾经的旷世神医,今日竟然会沦落成今日这副模样。
萧霓仙给他下了噬心蛊,他现下就好似一个傀儡一般,无条件的供她驱使着。
之前他只听说过蛊毒的威力,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有了这噬心蛊,那萧霓仙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