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崖词一边在檐下看雪,一边惊叹虞应卓的本事。
这个假道士也没白看经书,观天象的本事还是有的……
雪下的不小。
飞檐斗拱上很快染白,地上也堆满了白雪。
宋崖词蹲在地上,堆了一个小小的雪人。
雪人做得精致,宋崖词耗费了些时间,站起来时眼前一黑。
若不是有人扶着,说不定就摔在雪地中了……
宋崖词正要跟人道谢,才发现来人异常眼熟。
“陈雪啖?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穿着锦衣卫的衣服?”
陈雪啖叹息,“崖词,锦衣卫现在的指挥使是我。”
宋崖词愕然,“什么时候的事儿?”
“半个多月前,我本想告知你,可你待在镇抚司的时间太短,我又实在忙碌。直到今天才有见你……”
宋崖词没有上陈雪啖的套,直接跳出来问他:“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自然是有事要说。公子,虞泽洲跟裴斯觉那边压不住了,他们估计会赶在年前动手……”
“动手?他们想要做什么?”
宋崖词虽然是这样问着,可脑子里已经闪过了数月前的那场刺杀……
陈雪啖正色看着宋崖词,“公子,我想要跟你讲的,是有关,我、虞应卓、虞泽洲、裴斯觉、当朝太后一脉以及四万名枉死冤魂的事情。
多年前,边域大乱。朝中又无能臣,先太后一脉,也就是虞泽洲的舅舅,先是找到了我的父亲裴朗,让年事已高的他上阵杀敌……
我父亲忧虑自己精力不济,特地带上了自己的徒弟,让他做副将。那人便是裴斯觉的父亲。
两人在阵前拼杀,殊不知已经被自己人坑害。虞泽洲的舅舅暗通敌国,不仅献出了舆图,还假传圣旨,让四万名将士跟我的父亲、裴斯觉的父亲走进早就布置好的陷阱中……
虽然太后及时发现,并果断斩了自己的亲哥哥,可当真正的、正确的圣旨传到边域时,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