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和感往往出现在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环境，两种强烈且对立的感觉相互较劲着，让人有不真实的感觉，像是在梦境中一般。如果是在小说里，那么这种违和感的后面往往跟着一个幻境，然而现实里当你有违和感的同时，你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感觉怎么样？”

梁唐刚刚走出通道就看见一张国字脸的张毅靠在墙壁上一脸微笑看着自己，似乎已经等待了很久。

“CBA青训都这么悠闲的嘛？”梁唐见是张毅也没太意外，走到廊道旁的自动贩卖机自顾自的买了一瓶可乐张嘴就要喝，可这手刚抬起来就被另一只手拦下。

“别喝可乐了，这东西对运动员伤害太大，喝这个。”张毅说着从兜里掏出似乎早就准备好的一瓶运动饮料，为了让梁唐放心自己也开了一瓶喝了一口。

梁唐倒是没有怀疑直接打开喝了一口，说不出的一种味道，清清凉凉挺舒服，但并不算多好喝，他再看了看这运动饮料的包装却是法文的，这让梁唐不禁咂舌：“我的乖乖，你们现在都喝这个？”

“厉害吧！”张毅笑了笑，转眼又是叹道：“很厉害啊，不过也很难熬，就这样专业的运动饮料，6块钱一瓶，算不上多贵，但是你想要一直喝就贵了，而且其他地方也有不小的花费......”

听了这话梁唐眉头一扬却是奇了：“怎么你们青训还收费的？”

张毅点了点头：“收费，但也算不上收费，具体的比较复杂，像是这样的消费其实也是自愿的，主要是我的确很想出成绩。”

张毅说着双眼微微发亮，梁唐见状也有些好奇：“职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见梁唐问出了这个问题，张毅盯着梁唐很久才道：“一个很值得，但也有些肮脏的地方，也是曾经你随时可以触及的地方。”

梁唐有些错愕地看向张毅，随即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我当初有那么强吗？”

“当时的我们看你大概就像现在你看我们一样吧。”张毅轻笑一声，也惹得梁唐一拳头砸在了张毅的胸口：“滚蛋，别说得和你们赢定了一样。”

“难道不是吗？”张毅忽而严肃起来，眼睛盯着梁唐一字一句道：“我问过姚广那场友谊赛的具体情况了，现在的你的确还很强，但是你的问题同样很明显，甚至如果不是姚广那个没脑子的，你对上我们几个人都没办法那样追分。”

“而最重要的是，姚广和龙旭的比赛还没结束，你就出来了！因为你很清楚我们现在之间的差距，你更清楚，这个差距你没办法缩小了，无论是你队伍的实力，还是你的实力。”

张毅盯着梁唐，梁唐也看着张毅语气有些复杂：“你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