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方有洺像条狗一样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他心里又涌起了诡异般的舒畅。
他可是知道这些被流放的人,从前家里都是当过大官的富家子弟,同他们这些边关的差役那是天差地别。
他或许在曾经的这些人眼里连个提鞋的都比不上,但现在自己却能随意主宰他们的生死。
就是这个倍爽。
赵管长如今在同僚里面混的最好,也最得上司器重。
原因无他,身边有个得力助手为他出谋划策。
他自己脑子不聪明,有什么事全靠方有洺出招。
一边他靠着方有洺混的风生水起,另一边他又心里嫉妒他。
复杂的情绪纠缠,赵管长心情不愉,也不想给方有洺好脸色。
冷哼一声就抬步走了,方有洺在他的背后用手指擦了擦唇角的血,抬步跟了上去。
等到从一间屋子再次出来,赵管长的脸色由阴转晴,甚至还哼起了小曲。
他提着手里的荷包,摸了摸里面的形状,顿时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那黄黑的牙齿裸露,配上坑坑巴巴的脸,瞧着像只癞蛤蟆一般。
“小房啊,这次多亏了你,咱们拿下了这事。”
“不敢当不敢当,全是看在赵管长您的面上,不然别人哪里肯听我说这些。”
这话既肯定了他自己的本事,又奉承了面前的管长,方有洺神色恭谦的说着。
赵管长深有体会的点头,那可不是,要不是自己,这起子流民哪能见到这样身份的贵人。
他想从荷包里面掏些东西赏赐,这点事他还是懂得的。
要想让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
吃多吃少,都能跑。
掏了掏,他有些肉疼。
想了想,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小串铜钱,约莫有二十几文。
方有洺伸出双手捧着,弯着身子不断地笑着道谢。
“哎哟,赵管长您真是太大方了,还给小的赏赐这么多钱,赵管长您可真厉害,要是其他管长,可不如您呢。跟着您,小的算是上辈子做了好事,才有了今天这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