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为父舍弃几十年的清誉,做一名攀附阉宦的阉党吗?”
傅燮声音低沉,他知道只要交好阉党,那些清流士人,肯定会群起而攻之。
“凉州是你我的家乡,凉州的百姓是你我的乡党。关东士人的清议,父亲何必看重。只要父亲能让凉州安定,百姓沐浴王化,将来的史书必定会为父亲大书一笔。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孩儿请求父亲为凉州百姓计,舍弃区区清誉薄名。”
“区区薄名,舍之何惜。凉州动乱已有百年,羌人不思安定,你我父子真能安定的了凉州吗?”
傅燮不在乎区区声誉,他怕声誉没了,凉州也没了,将来史书上只留下,攀附阉党的傅南容。
“你我父子不能安定,然凉州非你我父子二人。近的有玄德兄,云长兄,远的有盖元固公,只要能团结众人的力量,击败叛军,然后让凉州百姓有衣穿,有饭吃,凉州旦夕可定。”
傅燮直直的看着傅干,第一次认识到他老了。
他在接到让他汉阳上任的诏书后,已经心存死志。
傅干的一席话,不仅让他奋起斗志,更是找到了凉州的出路所在。
凉州羌人叛乱,无外乎吃不饱饭,穿不暖衣,再加上受到汉人官吏的压迫。
第一步,先让百姓吃的饱饭,穿的起衣。第二步,整顿吏治,与羌人建立互信。
凉州将来还会是大汉的凉州。
“阿干,你已经长大了。以后你想做什么事,父亲不再阻拦。”
傅燮欣慰的看着眼前的傅干,“做事之前要多考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