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柳阳威竟然背负了这么多的债务。
此刻,柳如烟心中的心疼之意远远超过了对真相的好奇。她不再纠结柳阳威究竟为何会欠下这些债务,满心只想着那三千万,不知道够不够帮他还清所有欠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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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开口,语气中满是关切:“老公,你到底欠了多少钱啊?”
本就被那些催债电话搅得心烦意乱、焦头烂额的柳阳威,听到柳如烟的询问,第一反应便是不耐烦
。他猛地转过头,刚要大声呵斥,却在对上柳如烟那满是心疼的眼神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顿住了。
一瞬间,那些二人青春年少时懵懂又美好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的眼神柔和了下来,语气也不再强硬,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欠了500万,加上利息一共500万。只要祁怨把钱给我们,我就能把债都还上了。
如烟,你相信我,只要我还上了债,我肯定会好好对你的,也会对咱们的孩子好。你就帮帮我,好不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眼中满是期盼,紧紧地盯着柳如烟,仿佛她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柳如烟何曾见过柳阳威这般低声下气、苦苦哀求的模样,心中一软,声音颤抖着答道:“好,我帮你。”
没过多久,下单的假手指终于送到了。
柳阳威赶忙将红色的血包弄破,淋在假手指上,试图让它看起来更加逼真。
两人满心期待地等待着祁怨的回复,心中祈祷着这次能够成功骗过他。
然而,当祁怨看过他们发过去的照片后,仅仅回了一句:“这是从哪买来的假手指?有点假哦。建议老婆多学一学电影中的道具组,还有等我下班再闹好不好?”
看着祁怨发来的信息,柳如烟和柳阳威脸上的期待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挫败感。
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柳如烟的视线缓缓移动,最终落在了刚刚柳阳威带回来的那把寒光闪闪的刀上,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而柳阳威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决绝。
“如烟,求你……”
几分钟后,破败的库房中响起凄厉的惨叫声。
这是一处拆迁房,早已空无一人,因此没人听到这里发生的惨案。
柳如烟早已疼晕过去,柳阳威趁机又是拍照片、拍视频的给祁怨发过去,期望祁怨能相信,柳如烟是真的被绑架了。
“好了不要闹了,等我下班回家再陪你玩。”
看着祁怨回复的信息,柳阳威想起要债人的手段,视线落在柳如烟的身上。
柳如烟在剧痛中意识模糊,一会儿被如潮水般汹涌的疼痛硬生生地拽回清醒,一会儿又被这难以承受的痛楚击打得再次陷入昏迷。
她的身体在地上无助地抽搐着,脸上满是痛苦扭曲的神情,汗水和血水交织在一起,浸湿了身下那脏兮兮的地面。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寂静的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狠狠踹开,木屑飞溅。
柳阳威猛地回头望去,只见几个身穿警服、举着枪的警察正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大声喝道:“不许动!放下武器,双手抱头!”
那冰冷的枪口正对准他,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
柳阳威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呆立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而躺在地上的柳如烟,在这巨大的声响中微微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看到眼前的警察,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随后便又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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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次收到带有柳如烟手指的照片和视频后,根据时间大致估算了一下,祁怨这才慢悠悠的报了警。
然而,警察要追踪到柳如烟和柳阳威所在的具体地点并非易事,需要一定的时间来进行技术侦查。
在此期间,警方要求祁怨保持与嫌疑人的联络,以便获取更多有用信息。
只是大家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看似对柳如烟情深意笃的柳阳威,竟然会对自己的妹妹,同时也是自己的情人,如此痛下杀手。
当警察终于赶到那间破败的仓库时,眼前的景象惨不忍睹。柳如烟浑身布满了刀口,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整个人气息微弱,生命垂危,还没到医院,已经没了生命迹象。
最终,柳阳威因故意杀人、绑架勒索等多项罪名,被依法判处死刑。
而柳如烟那所谓的“父母”,也就是柳家父母,竟然还试图为柳阳威出具谅解书,企图让他活命。
关键时刻,祁怨站了出来,直接拆穿了柳家父母并非柳如烟亲生父母的事实,并且将他们一家三口合谋谋害自己妻子柳如烟的罪证提交给了法庭。
这些确凿的证据让真相大白于天下,法官也因此果断剥夺了柳家父母出具谅解书的权利。
祁怨拿着巨额赔偿金,以及卖掉房产的钱,开启环球旅行,为炼丹寻找材料。
人到中年,本应享受天伦之乐的柳家父母,却因自己的贪婪和罪恶,失去了儿女,这沉重的打击让柳家父母难以承受。
他们的生活瞬间变得灰暗无光,往日的喧嚣和热闹不复存在,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和无尽的悔恨。
柳父整日沉默寡言,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自责,身体也日渐衰弱。而柳母则常常以泪洗面,精神恍惚,原本还算健康的身体也在悲痛的折磨下每况愈下。
他们坚持没多久后,便相继离世。
在柳父柳母相继离世后,居委会按照程序开始处理相关事宜。
考虑到柳如烟已死,柳杨威也已经被执行死刑,居委会便将电话打给了祁怨,告知他柳父柳母遗产的处理问题。
电话那头,祁怨语气平静,没有丝毫的眷恋或不舍。
他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居委会负责操办他们的丧事吧,至于那套房产,就由居委会继承好了。”
听到祁怨的这番话,电话这头的居委会工作人员喜出望外。
毕竟处理丧事需要耗费一定的精力和费用,而能得到房产的继承,也算是一种补偿。
工作人员忙不迭地应道:“您放心,祁怨先生,一切包在我们身上,我们一定把丧事办得妥妥当当的。”
挂断电话后,居委会便紧锣密鼓地开始筹备柳父柳母的丧事。而那套原本属于柳家的房产,也在后续的手续办理完成后,正式归居委会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