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求你,不要……”祁寿跪在地上,努力抓着床单,不想让大家看到,但已经迟了,祁怨的大嗓门吸引了一颗颗探出来的脑袋,两侧楼梯也是迅速挤满了人。
“你才多大,你就遗精!说!那个不要脸的勾引了你!你现在是上学的时候,怎么能被人勾引呢!告诉我,TA是谁!还有你们有没有发生关系!不行,现在传染病这么多,跟我去医院做检查!”
祁怨每说一句,祁寿眼中就多一分绝望,他不明白,为什么从小到大,爸爸看自己看的这么死,且什么事都要往外说,爸爸真的是对他好吗?
祁寿被祁怨拉扯着去了学校,还真查出了问题。
“你们学校要给我一个交代,我这么好的一个儿子,以前健健康康的,怎么一进你们学校就这样了?那个勾引我儿子的人到底是谁!男的女的!你们要找出来!不然我就让我儿子把病传染给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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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怨拉着祁寿还在校长办公室胡搅蛮缠,祁寿却觉得天都要塌了,他从来没有过……为什么会得了那种病,之前会觉得瘙痒,他以为是天气炎热,出汗多的缘故,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那种病,但他真的没有和谁发生过什么,怎么会……
“爸,我没有……”
“啪!”一巴掌落在祁寿的脸上,祁怨恨铁不成钢道:“我让你不知道洁身自好,现在好了吧!男人不自爱就是烂白菜!现在你得了这种病,以后要怎么给祁家传宗接代!……”
因着祁寿被查出得病的缘故,学校人人自危,看到祁寿更是恨不得躲得越远越好,三个室友也相继离开了寝室,如今寝室中只剩下祁怨父子二人。
祁怨更是每天不间断的打压祁寿,在外又是一副痛心疾首,为了儿子好的模样,俨然一个慈父,博得了不少人的同情。
祁寿每天浑浑噩噩的,在祁怨的陪同下去医院治疗,听着祁怨说又花了多少多少钱,祁寿每一次都想要开口说不治了,反正这个病也不会死人。
但想起之前自己说过这话,爸又在大庭广众之下闹起来,祁寿张开的嘴,又闭上,算了,任由他折腾吧。
“这种病就是基础卫生没有做好,不一定非是发生过关系,共用床单被罩也可能被传染,有的人身上有病毒,但没有症状……这都是小病,就是治疗起来麻烦些……”
来了一个多月了,第一次听医生这么说,祁寿突然想起祁怨来,第二次,祁寿带着一根棉签,趁着祁怨上厕所时做了化验。
在化验单出来的那一刻,祁寿泪流满面。
他是清白的,都是他爸,他的病就是因为他爸,他没有乱来……
“爸,你看,不是我……”
“啪!”又是一巴掌落在了祁寿的脸上,“老子是你爹,说是你乱搞男女关系,就是你!别整些没用的,还想把自己犯的错推在老子身上!”
这边的动作再次引起路人的围观,祁寿下意识的浑身发抖,脸色苍白,要来了,要来了,他爸又要开始他的表演了。
在地上跪了半个小时后,祁怨终于停止了他的哭诉,带着一言不发的祁寿回了学校。
第二日,祁怨起床上厕所,一眼看到了祁寿的身体悬在水管之下,被拉的扭曲而诡异。
祁怨看了眼一旁正满脸呆滞的祁寿的灵魂,拨通了报警电话。
“我错了,儿子,爸错了!”听到祁怨的声音,祁寿终于看到了祁怨,飘上前挡在祁怨的面前,痛哭流涕自己的错误,但祁怨就跟看不到一样,任由祁寿的魂魄在自己身边忏悔。
“儿子,前世我不该控制你,打压你……”
“儿子,前世是我逼死了你……”
“儿子……”
祁寿无法离开祁怨半步,而他也不想离开,第一年时,祁寿还在忏悔自己的过错,第二年,在看到祁怨用着自己的身体过上快乐似神仙的日子后,又开始贬低打压祁怨。
“豪车,别墅,你也配!你就是个垃圾,废物……”
“前世你就该死!一点压力都受不了!”阿飘祁寿越说越来劲,再次以父亲的身份想要命令祁怨把他的身体还给他。
“啊!”
祁怨听烦了,轻飘飘的看了祁寿一眼,顿时祁寿感觉灵魂被穿透,疼的他生不如死。
之前他还期望祁怨能看到他,原谅他,如今他恨不得祁怨不会看他一眼。
即使祁寿闭嘴了,每天像个鹌鹑一样躲在角落,但祁怨的视线总会时不时的扫向他,每次被祁怨的视线扫过,祁寿都觉得自己随时要魂飞魄散。
曾经挂在嘴边那句“谁让我是你爸,你就该听我的!”再也没有出现过,祁寿想要恳求祁怨放过他,但想到这一世自己的经历,遭遇过的一切,祁寿也知道,祁怨永远不会原谅他,那么就这么苟活着也不错。
前世原主就是这么被祁寿一步步逼死的,还记得原主死前那个晚上,祁寿还说原主身在福中不知福,怎么轮到祁寿自己,也受不了了呢?
就这,还是祁怨原封不动的让祁寿体验了一下罢了,还没有加码呢。
要不是原主想让他爸祁寿感受一下他的绝望,祁怨也不会一进小世界就封印了祁寿的灵魂,并且互换。
毕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次拿的有点多。
因此离开小世界前,一部以祁寿、原主为父子原型的影片上映,两个男主用的全是真名,原主这个被逼迫的儿子被大众同情,可怜,那么祁寿这个父亲自然会被唾弃,讨厌。
祁怨将祁寿的灵魂与影片中的祁寿相关联,只要有一个人讨厌电影中的祁寿,那么阿飘祁寿就会重新体验一下原主的,也是他的人生。
“啧,这刑罚啥时候能结束啊?”牛头看着祁寿的脸上再次浮现痛苦的神色后,不禁感叹道
马面:“你着啥急,那位爷的事,可少管。”
“也是。看来又是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去找孟婆讨口汤喝。”
祁寿脸上的惊恐不曾褪去,伴随着麻木,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