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我是术士之王瓦兰特!”
这是卢西弗恢复的第一段记忆。此刻他被人掐住脖子,此情此景与他和瓦兰特在一起时的遭遇如出一辙,这记忆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
往昔的话语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回响。
“这是为了人类,难道你不想帮助人类吗?”
“我亲爱的儿子,卢西弗。爸爸妈妈要离开一小会儿,我们很快就回来,然后我们去野餐。”
“你永远都不会醒来!”
“他是个怪物!他是个恶魔!”
“你怎么不去死!”
“看他的眼睛!他就是那东西!我们得杀了他!”
“这里将是你真正的家!加入变种人起义吧。”
“我们没有杀你父亲,一定是他们干的。”
“每个人都在说谎!”
“我再也不相信人类了。”
“我最美好的记忆是爸爸妈妈说他们为我骄傲的时候。”
“真相!”
“那我欠你一份报酬。”
“你必须死!”
“你们都一样!”
随着这些记忆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不断地涌入卢西弗的脑海,他的双眼渐渐湿润了。那些被他深埋在心底的痛苦,如同蛰伏许久的猛兽,随着记忆一同苏醒,那些自幼便纠缠他的噩梦再次张开了血盆大口。
而他的眼睛,也在这记忆的冲击下变回了原本的颜色,一只湛蓝如深邃的海洋,另一只微微泛紫,透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由于竞技场有屋顶的遮蔽,里面的人无法看到外面的天空,但此时的天空早已乌云密布,仿佛是在呼应卢西弗内心的风暴。
“哈,这小子居然哭了。我看我们把他弄崩溃了!”杰克见状,狂妄地大笑着,“放开他的手,他现在已经没什么威胁了。我要把他那宝贝手套摘下来。”
按照杰克的命令,那两个抓着卢西弗的人松开了手,卢西弗果然没有任何攻击的举动,一切正如杰克所料。杰克迅速地摘下卢西弗的右手套,然后狠狠地扔在地上,紧接着用脚用力地踩踏,仿佛要把对卢西弗的仇恨都宣泄在这只手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