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岐大蛇，身死！

五凤圣尊取过宝剑，哼了一声。

“倒也识相，知道自己把剑拿出来，省得我去挖尸体，太恶心了！”

全场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九尾。

“哎！”

九尾叹息了一声，又闻婴儿啼哭之声。

“大势已去，老朋友，就不劳你动手了，我想要体面一点。”

赤圣尊者，摇了摇头，“不必如此，我不喜你，却不至于怨怼于你。”

“之前的那桩公案，未必就全是你之错。”

“昨日种种譬如死，今日种种譬如生。”

“老朋友，你改悔吧！”

九尾也摇了摇头，“我谢谢你，赤圣尊者！”

“以前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心里充满了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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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恨天道不公，世人不公，我恨娲圣，也恨她一手创造的人类。”

“我听从她的安排，蛊惑了最后的人皇，覆灭了殷商，最后却落得一个走上断头台的下场。”

“我一直以为能从斩仙飞刀下逃脱是我的本事，见过五凤圣尊的手段之后，我才明白，恐怕这是娲圣给我留的后路。”

“凭圣人手段，弄死我不比捏死一只臭虫更难。亏得我还一直保持仇恨，惦记了三千多年。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不过，我也有收获，就是认识了这个黄毛小子。这是我见过的最傻也最执着的孩子。”

“他是孤儿，从小被人嘲笑，缺乏亲情，没有朋友，却没有仇视这个世界。”

“甚至他还要救赎我，要化解心中的仇恨。”

“我曾经很嫌弃他，如今的我，就要与他分别，还有些舍不得呢！”

赤圣插口道，“九喇嘛，你没必要……”

“不，这是我的宿命吧，请您不要为难这个孩子，他不会与您，与龙国为敌，拜托您了。”

“那鲁托，我释怀了，再见了！再也不见！”

从没流过眼泪的九喇叭，突然感受到了眼泪的滋味，“原来不是咸的啊！”

九尾的灵力包裹着那鲁托缓缓落地，之后九尾漫天的法相消失，凝聚成一团纯粹至极的能量团，飞到了赤圣面前。

世间再无九喇嘛，九尾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