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杜畿也是相识多年,若伯坚看得起我裴茂,我倒愿意从中调解一番,若你与杜畿仍不能善了,以我看,伯坚与杜畿只要不在同一个地方,眼不见为净,这恩怨自然就烟消云散,不是吗?”
“这……我自然要归降朝廷!只是……”
“伯坚与杜畿之间终是私怨,要拎得清,否则祸患不小。”
“我自然知道,但我乃河东人,只要杜畿仍为河东太守,我又如何保证家人的安全?”
“杜畿为河东太守,招募士兵来抵御高干,也是理所当然,但终是据兵一方,今大司马掌朝廷,大汉将归于一统,岂会允许有人据兵一方?河东之危解了之后,大司马必会将杜畿调往他处为官,不会留河东的。”
裴茂既然能被刘敬派来河东,自然是贯彻了刘敬的思想,知道刘敬不可能允许一个太守据兵一方。
卫固却想到了自己:“那岂不是说,我亦不能留河东?”
裴茂微微一笑:“那是自然,乱世之时,仲坚掌兵以自保,自无不可,但大汉用不了几年,就会一统,乱世终结,天下再无战乱,仲此乃顺应上天之意,坚要兵有何用?若仲坚仍想掌兵,乃取死之道。”
“但北方四州,虽并、幽两州贫瘠,但冀州富庶,袁尚等割据一方,拥兵数万,大司马岂能轻易平定?”卫固虽已倾向于归降,但疑问还是有的。
“哈哈哈哈,仲坚不知大司马军队之强,故有疑虑,曹操十余万大军,在大司马面前,如土鸡瓦狗,不到一年时间,就兵败如山倒,袁尚、高干之流,又岂是大司马的对手?就算是袁绍还在,亦不是大司马之敌。”
卫固又想了想,咬了咬牙:“好,我愿归降朝廷,并暂时放下我与杜畿之间的恩怨,但高干兵力强盛,即便我反了高干,兵力仍不如高干,只怕仍不是其对手呀。”
裴茂大喜:“仲坚此举大善,今大司马正往弘农陕县驻兵,不日将渡过黄河,进军河东,只是大军休整,进军缓慢,仍需几个月时间。杜畿兵力孱弱,只怕难以坚守到那时,仲坚可乘高干攻城之时,突然袭击其部,高干措手不及,必会败北,届时河东就有了喘息之机,等到大司马的军队到来时,一切都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