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儒叹着气扶起了贾环,心想这事又与贾环有什么干系呢,遂扮了笑脸说道:“环哥儿过来了,我一向很好,家里也是万事顺遂,哥儿不要惦记。”
贾环被代儒拉到了座位上坐好,眼见得家里也没有短缺,心里很是趁意,见代儒只是勉强露个笑脸,其实心里是难过的,知道是为着被辞了的缘故,遂笑着从里衣里摸出了一张地契,代儒不解其意,打开一看,竟是齐整整的京郊二百亩庄子,吓得忙推了过去,说道:“环哥儿做甚么要吓我,这东西金贵的很,且收了回去放好。”
贾环笑着复又推了回去,说道:“四爷爷且请收下,听我细细道来。”
代儒吓道:“这得多少银子,你祖父虽无甚银钱,也必不能占你这个便宜的。”
贾环无奈的笑道:“祖父你且听了,咱们家里如今无甚产业,偏偏您老人家又荣养回来,瑞大哥眼见得就要娶亲,你叫他拿什么娶人家。”
说到这里,代儒不由得悲上心来,颓废的撒开了推拒的手,只想着要哭。
贾环和贾瑞忙忙的安慰着他,一个揉胸,一个捶背,好半天才让代儒平静下来。
贾环又指了地契道:“这个不过是孙儿的一片孝心罢了,况又不是孙儿拿不出来。瑞大哥就如同孙儿的亲哥哥一般无二,祖父也为了孙儿的前途铺了不少的路,就权当孙儿的心意。”
代儒听了只是感动,颤抖抖的拿着地契不知该说些什么,贾环笑道:“这倒也是好事情,譬如说祖父这把年纪还有什么可外出教学的呢,理当坐在家里当个老太爷了,只等着我和瑞大哥孝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