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康帝失笑:“皇后倒是个大方的性子,硬生生的将朕推了出去,可是不愿与朕多呆?非得多选出几个与你纷争才好?”
皇后笑道:“臣妾为什么不大方呢,有了陛下的恩宠,又有了这三个可爱的孩子,臣妾就是喝白水都是甜的。如今陛下正值壮年,宫里并没有几个妹妹诞下皇子,为着龙嗣着想,也是很应该多纳几个妹妹进来才是。况且,前朝后宫紧密相连,多选些世家女子进宫,对陛下的前朝也是有益的。”
少康帝默默地听住了,双手轻轻拍了拍锦霞公主,在那里笑道:“皇后说的很是,朕依了皇后的话就是。”
皇后立即笑道:“既如此,就是臣妾的福气了。”
少康帝在那里逗弄着锦霞公主笑道:“大封么,须得有个由头才是,不若就借了我的萱儿吧。”
皇后吃味道:“就是那珍婕妤,臣妾也没见她几时立了什么功劳,陛下不是也越级晋了么,如今又拿臣妾的萱儿说话。”
少康帝见皇后似还在为自己晋封珍婕妤的事情恼怒,遂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道:“可是朕的皇后如今也吃醋了起来,往常倒是不曾见过呢。”
皇后轻轻哼了一声,笑道:“现在后宫里哪个妃嫔宫里不是满宫的醋香,就连母后也惊讶说就是历朝也未见过似珍婕妤这等恩宠的,倒是可比那杨贵妃一般了。”
说到这里,皇后倏然一惊,心悸的看向少康帝,心里后悔不迭,心想自己在后宫多年,又是得了自己母亲悉心教导过的,早已将事情看淡,又有远哥儿和佑哥儿做靠,怎么今日反倒急了起来,竟然说了如此忌讳的话。虽然自己和少康帝伉俪情深,可是陛下善于多疑的性子自己是知道的,自己娘家又是镇国公府,爹爹手握兵权,万一被陛下猜忌,可不就是自己纯纯的惹祸上身么,就是她是皇后也抵不过那一柄钢刀,遂在那里悔的心里自打嘴巴。
少康帝见皇后脸色大变,自然是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索性将锦霞公主与佑哥儿交由奶嚒嚒带走,贴身女官知道帝后二人要说些悄悄话,随即清了场,跟着都出去了。
少康帝方执了皇后的手坐在椅子上笑道:“你放心,咱们是自小的情分长起来的,当初朕事情未成之时,身处艰难之际,身边只有两个人紧紧跟着朕,一个便是你,另一个便是诚亲王,朕就是猜疑了天下人,也不能猜疑到你们二人身上,皇后很不必忧心忡忡。”
听见少康帝如此之说,皇后也想到了过去的那些风风雨雨,心里唏嘘不已,一时感慨道:“过去的那些风雨太过沉重,重的险些连臣妾都压下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