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钏儿死死的跪在那里苦苦哀求着,王夫人淡淡的说道:“不过是撵出去而已,又不是发卖了哪里去,若是你再求,就让你娘领了一双回去。”
玉钏儿听说只是撵了金钏儿出去,并不做别的,倒也放心了不少,也就起身扶了王夫人坐下。
早有婆子领了大夫过来,王夫人喝令金钏儿道:“还不过来被大夫诊一诊,在那里等着牵死么。”
金钏儿白了脸,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坐在那里等着大夫切脉。
诊过一时,大夫只说金钏儿并未怀孕,只是到底也不是姑娘身子了,王夫人脸色大变,咬了牙让婆子送了大夫出去,转身一巴掌呼了过去,又将金钏儿打倒在地上,恨恨地说道:“将这个贱人带下去,关进柴房里去。”
金钏儿白了脸,连着玉钏儿也不敢再求,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姐姐被捆了出去,回身恨恨地看了宝玉一眼,那宝玉还在那里立着一丝未动呢,脸上也是白堪堪的,仿佛被吓到了一般。
袭人此刻正与鸳鸯坐在屋里聊天呢,趁着贾母去东府做客,鸳鸯也难得的清闲了半日。
袭人笑着对鸳鸯说道:“平日里别人都说老太太一时也离不得你,如今看来倒是替你瞎传了,怎么这次去东府也不带了你去,好歹也能跟着坐席。”
鸳鸯笑得唾了她一口:“你个小蹄子,平日里只闷头闷脑的,怎么现在你反倒伶牙利嘴起来了呢,可见是个装的。你还说我,怎么你家二爷就没带了你过去呢,不都已然是准姨娘了么,还不带了去与众人现现眼。”
袭人笑着锤了她一下,嗔道:“甚么准姨娘,快别瞎说,被太太知道,我可是还活不活呢,素日都是你们胡嚼舌根子,只是我一个人在那里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