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笑了,赶着上前给贾母斟了一回酒,贾母见宝玉始终是在席上不自在,遂等了一气与贾政说道:“你外面也有事情要办,我这里就不虚留你了,就自便吧。”
贾政讪讪的笑着,起来告辞而去,贾珍、贾蓉趁着空当也站起来斟了一回酒,笑着告罪走了。
贾母笑道:“我知道你们今日是个忙的,大概那府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你们吃席了,就不虚留你们了。”
贾珍忙笑道:“今日沾了老太太的光,方才吃了这一席,刚刚我才知道原来今日的宴席竟是要凑分子的,既是吃了老太太和众位太太奶奶姑娘们的请,改日必是要还席的。”
贾母笑道:“珍哥儿就是这一样不好,凡事必要较个真,前两日我不过是为着取乐方才想着众人凑分子置宴席,可是谁又去动真格的计较这些,若是为着这个,我也很不必邀了你和蓉儿过来吃席了,就是你二老爷也很不必过来,只我们娘们儿几个乐就是了。”
贾珍笑道:“瞧老太太说的这样郑重,做孙子的也不过是想着借个由头请了老太太们过去东府里坐坐,也是孙子的孝敬,偏偏老太太误会了。”
贾母笑着点点头说道:“好了,不过是开玩笑而已,珍哥儿不必挂怀。”
又与贾珍笑道:“珍哥儿要还席,且要和姨太太打好招呼,不要重了才是。”
薛姨妈忙笑道:“可不是么,过两日我就要置几桌宴席,特特宴请老太太和众位老爷太太们,还望珍大爷到时候赏光才是。”
贾珍听了笑道:“前两日我见到了薛大爷,他就与我说过府里要宴请,如今姨太太又说了,我岂能推托不去。既是如此,等呆会儿我与薛大爷定个时间,两家都不要重了才好。”
贾母笑道:“原来蟠儿那孩子竟是在你府里做客,难怪珍哥儿急着回去了,且去吧,我先留你媳妇在这里呆一会儿,不过几时就让她回去了。”
贾珍忙笑道:“伺候老太太是正当的,理应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