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到了那里,见迎春拿着《太上感应篇》在那里看着,充耳不闻丫鬟和奶嚒嚒的争吵,奶嚒嚒和司琪几人吵得正凶,只等着动手了,遂大喝道:“住手,还有王法吗?”
手下的婆子已赶紧上前分开众人,押着几人跪下。
奶嚒嚒见是王熙凤,哪里还敢争辩,只是低头叫饶命。
王熙凤气得无法,原来还以为府里有她压制尚且好些,想不到这么不给她做脸,又抬头看看迎春,这位二姑娘已经施施然过来行礼了,只做刚才不是她屋里人在吵闹一般。
王熙凤叹了一声,心想果然人叫她二木头不假,将来嫁入谁家能得善终呢,又是个没娘的,自己又不自强。
遂坐下来,平静的看着奶嚒嚒问道:“敢是嚒嚒是有委屈,在这里等着姑娘给你做主么?”
奶嚒嚒瘪着嘴不敢说话,司琪她们早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一清二楚,凤姐儿听了只是想杀人,却还笑着说道:“论理来说,哥儿姐儿屋里的奶嚒嚒是最尊贵的,毕竟奶过哥儿姐儿,和主子们不是一样的情分,你看就是二爷屋里的赵嚒嚒,虽是已经老了解事出去了,但凡她来和我说些烦事,但是我能做得到的,必定要办到,只为了情分二字。赵嚒嚒也是如此,自己吃不下不当紧,若是二爷有一顿不吃就心疼的不行,只恐怕要了她的命一般。我还在屋里说,敢是天下的奶嚒嚒都是这般才好,司琪你们却是这般污蔑奶嚒嚒,我是不信的,奶嚒嚒你可是又要说的?”
迎春奶嚒嚒哪里还敢说些什么,低着头在那里看着地面,心里却是不服气的很,若是二姑娘有二爷那般权势,自己早就狗颠了似的迎过去了,哪里还想着来屋里生事。不过是占些便宜而已,且得几个人在这里鸡猫喊叫,还能盼她们别的吗?
王熙凤知道她也是心里不服,只是自己何曾盼她服气,遂吩咐了人将几人带下去好好的审上一审,二姑娘这里自派人服侍,待事情过了之后再行商议,随后等众人押下去问迎春:“你是什么看法,据司琪的意思是这奶嚒嚒生事,且不是一次两次,若真如此,倒是司琪护主了。整件事是二姑娘在旁边的,只有二姑娘才知道,我们也不得而知,总要姑娘说说才是。”
迎春低了头不说话,只拿着脚尖搓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