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惬意的听着王熙凤的恭维,心思顿时飘到了宫里去了。
单说宁国府这边,秦可卿的病经那张友士看了之后,一日好似一日,眼看着便从床上起来了,扶着宝珠和瑞珠的手也能走几步路了,头晕也大好了起来,从去年冬天一直支撑到现在。
贾珍见了只有高兴,对尤氏说道:“那冯紫英荐来的大夫医术果然厉害,就是我也佩服的很。”
尤氏也笑着叹道:“看这劲儿起,不过两月,蓉儿媳妇的病总是痊愈了。”
贾珍得意的说道:“可不是,那张大夫也有说过的,只要过了今年春分,就可望全愈了,现今是什么时候了,必定好了。”
阖家见秦可卿慢慢康复满心喜悦,只等痊愈便有赏赐。
正当此时,便出了一事。
那贾珍见秦可卿已是一日好似一日,这一天借着尤氏去给贾母请安,贾蓉又不在家里,径直往天香楼去了。
天香楼里,秦可卿在那里忐忑不安的坐着,见贾珍进来,遂叹道:“我见你留下的印记,就知你所意为何。如今这时节,正是奶奶起疑心的时候,你就是不为了我的身子考虑,也该替我的名声想想,传出去我可还能做人呢?”
贾珍早已猴急的抱过了秦可卿,嘴里心儿肝儿的叫着:“我的小心肝,有我在这宁国府一日,凭是谁能越过我去,哪里就敢指点你了。”
秦可卿苦笑一声,身体尽力远离贾珍,只是不能,遂低声说道:“你是没人敢说的,可是我却不一样了,每日里我便知道,那背地里说我的人何止千百,恨不得见过我一面的人都在后面嘲笑我是个淫秽之人,是个有悖伦理的娼妇。”
说到这里,秦可卿已经难过的说不下去了,眼里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