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笑着打趣道:“好的呀,必定是老太太见姨妈不肯出贺礼,且得在那里和兰夫人数着别人的贺礼,姨妈果然上当了。”
贾母笑道:“你这个促狭鬼,什么话到了你嘴里也是过了一过,我又何尝这样想过,被姨太太听到了还真的以为我难为她呢。”
王熙凤笑道:“哎呀,我们老祖宗是最有眼色的了,一见姨妈说定了贺礼,即刻外撤,不沾一点不是,只在这里说我促狭。”
众人捧腹,就连镇国公夫人也在那里擦着眼泪,薛姨妈笑道:“这凤丫头究竟是促狭的。”
贾母笑着点头道:“别的不说,我只单爱她的促狭,平日里说说笑笑就很好了,且得做那么神神鬼鬼的干什么。”
坐了一会儿,听得饭菜好了,贾母吩咐将宴席摆在花厅,携了镇国公夫人的手就要过去。
镇国公夫人哪里肯让,再三推脱,只让贾母走在前面。
贾母笑着只要镇国公夫人一同过去,镇国公夫人推脱不过,侧过一半身子方和贾母一起过去了。
外面大厅,贾环被贾赦等人团团围定,脸上冷汗一阵阵的流着,这个要他做首应景的诗,那个要他说说考场的情形,终是贾政看不过去了,亲自把他拉到座位上坐好。
贾赦大笑:“这可奇了,平日你恨不得多考教他一些,今日怎的就这样急了,还让他坐下,再没有的事吧。”
贾政呐呐的笑着:“好容易中了,不若让他歇息一两天,过后再考教也是一样的。”
众人哄堂大笑,贾琮、贾兰只在那里拿眼睛羡慕的望着贾环,心里想着自己何时也能这么风光。
贾政满意的看了一圈,方才想到:“宝玉呢,怎么不见宝玉。”
贾赦冷笑道:“还用说么,必定在老太太那里厮混着,如今有外客在,怎的也敢在女眷那里厮混。”
贾珍忙点了点他,心想你大喜的日子且要让老太太和二老爷纷争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