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笑着连连称是,在那里和王夫人说了一气府里的大小事务,便在那里坐着等着王夫人吩咐。
王夫人照常嘱咐了两句,突然想起一事,遂问王熙凤道:“东府那蓉哥儿的媳妇如今可病的怎样了,你也没过去看看么?”
王熙凤忙道:“前两天去看过了,尤大嫂子说太医来过几个,有说是喜的,有说不是的,总也下不了论断,可卿还在那里病着呢,似乎更沉重了。听尤大嫂子说,珍大哥哥在那里紧着请大夫呢,说是哪里来的名医,不日就要过来了。”
王夫人惊奇道:“听你这样讲,统共竟没蓉哥儿什么事,蓉哥儿近来可是忙的不行,怎么连他媳妇生病也没听得他忙乎呢?”
王熙凤笑道:“想来是那蓉哥儿近来珍大哥哥派给他要紧的活计了,故此府里只能他娘老子帮着料理了。”
王夫人点点头,遂问起宝玉和贾环屋里的事情:“那金钏儿近来可安分呢,彩霞、彩云在他们屋里也不知侍候的怎么样,这两日金钏儿倒是常来请安,就是那两个估计是被活计所累总也不来。”
王熙凤心道,那金钏儿和袭人可是争斗的厉害,宝玉屋里可是热闹极了,也不知那个小蹄子来这里告的什么刁状,姑妈这步棋走的可是有些臭了,别人家的儿子屋里风平浪静,自己家的儿子屋里倒是水深火热。
遂笑道:“都侍候的不错,尤其金钏儿,屋里和袭人看着倒像是亲姐妹一般呢。”
王夫人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说道:“可是我怎么听的有人说起他们屋里似是不太平些,总有些个小蹄子想着勾引宝玉?”
王熙凤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哪里能够呢,不过是几个小孩子心性的只顾着和宝玉玩闹,其实心是好的,断乎没有太太您说的那种事。”
王夫人点点头,闭了眼睛在那里默念着佛经,状似不经意的和王熙凤说道:“金钏儿刚刚过去,宝玉屋里的丫鬟难免欺生,袭人我是相信的,保不住有别的小蹄子作祟,你且去敲打敲打她们,毕竟是我屋里出去的,孤零零的落在那里,总得有人帮着说说话才好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