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那里说笑了一会儿,贾母命人送了贾代儒回去,听闻贾瑞病了,还顺带着带了几盒子内造点心,两斗御田埂米,两匹上进的宫绸,内里新进了新鲜的鹿肉,也趁势割了一块给贾代儒带走。
贾代善千恩万谢的走了,只留下贾母在那里对着鸳鸯叹道:“原来这环哥儿竟是个大才,看来倒是我误了他,只是这国子监的名额实在有限,以现在的荣国府的声望也是够不着,不然请个名师如何。”
鸳鸯笑道:“京城里像状元、探花似的名师,没有一千,只怕也有八百,总是好寻些。”
贾母笑道:“你省得什么,所谓医者不自医,考上了状元的未必做得了名师,总要访个多时才是。”
鸳鸯忙忙的说道:“还是老祖宗有见识,像是我就只想着那些状元、探花,譬如咱们姑老爷,别的再不知道了。”
贾母一听,嘴里说了两句,顿时精神一振道:“可不是么,要不是我的鸳鸯,可要多想了,眼么前不是现成的人选么,又是亲戚。”
鸳鸯疑惑的问道:“老太太说的是谁?”
贾母笑道:“就是你说的林姑老爷啊,他本是探花出身,现今做着巡盐御史,学问好不说,家识渊博,就是今上也想着他来做皇子师傅呢,教环哥儿不是手拿把攥的事儿么。”
鸳鸯笑道:“原来是这样,那老太太可是听了我的话才想起来的,势必要赏我的,要不我可不肯了。”
贾母笑着指了指她道:“可不是么,要不是我的鸳鸯,哪里想的着这个,要赏要赏。”
两人正说笑着,突听有人来报,说是宫里传下旨意,要那贾政领着贾环去往宫里见少康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