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紧着和她说道:“既如此,叫她好生养着罢,过几日我再去看她。”

尤氏答应着,带着佩凤径自回去了。

宫里,上首坐着少康帝,正在那里镇静的说着话,脸色不见一丝波澜:“所以,那侍卫说是你刘嚒嚒要带了他们回家去的是么?”

旁边的诚亲王一脸不善的看着底下跪着瑟瑟发抖的刘嚒嚒和一众侍卫。

将他们分了起来审问才知道,原来这几个刁奴果真如此大胆,整日看着大皇子不说话,呆呆的不似好人的样子,竟仗了胆子以朱唯远出宫探亲为借口,鬼迷了心窍直接往刘嚒嚒家里吃酒去了。刘嚒嚒将朱唯远安置在屋里,和众侍卫在另一个屋子吃起了酒席,竟还划起了酒拳,尽兴的很,没有一个人去看看朱唯远在做什么。

朱唯远也是怪了,往常总是一个人呆滞的在角落里沉闷着,故此刘嚒嚒也不能这样大胆,虽知那天他竟自己跑了出去,鸦雀不闻的径自走了。

刘嚒嚒和侍卫们也是奇葩得很,只在那里喝酒,无一人想着那朱唯远,只怕出去一趟酒少喝了,直到酒喝的差不多了,才有一个侍卫想着朱唯远,出来寻他,才发现大皇子悄无声息的不在了,登时酒吓醒了,跌跌撞撞的回去和刘嚒嚒他们讲明了情形。刘嚒嚒吓得狗爬了过去,哪儿还有朱唯远的身影,拉住家里的亲人一问,一个个和呆头鹅一般,一问三不知,这才遣了众人急速去找。再三找不到,才惴惴不安的去找了镇国公府,实指望能糊弄过去,那承望贾环救了朱唯远,剩下的事情就不多追溯了。

刘嚒嚒吓得已经不能跪下,软软的趴在地上哀哀的说道:“陛下明鉴,实是我们准备去镇国公那里的,因着奴婢家里有些个事情,所以我先回了一趟家,不多时就要走的,谁料想大皇子竟不知怎的就不见了,奴婢慌了神,想着皇后有孕听不得这些事,方才想着去镇国公那里求救,好在大皇子吉人自有天相,竟被人送了回来。”

诚亲王冷笑道:“有事?有什么事?是攒酒局么,我竟是不知道你们酒瘾这样大,连大皇子都不顾了,还有什么你们顾及的。”

几人早已瘫在了地上,悔不当初,只是已悔不来了。

少康帝冷冷道:“推出去斩了罢,让别人看看到底今后谁敢背主。”

刘嚒嚒一听这话,突的跳了起来,尖声说道:“陛下不可,我可是太上皇的人,你不能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