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基不料想自家婆娘竟是将底子都泄了出来,遂笑着白了她一眼,心道你这个瓜婆娘,都说了出来不怕儿女惦记么?

赵父赵母听了倒是上心了起来,如今他们只靠着赵国基过活,哪里不一心一意的为儿子筹谋呢,遂赶紧说道:“儿媳说的有理,现如今看起来,买田竟是笔划算的买卖,你又不用雇佃户,用环哥儿庄子上的就好,你妹子走时留给了我们十两银子做零用,不如就给了你们去罢,总要凑够十亩好地才好。”

赵国基苦笑道:“哪里用得着你们两位老人家的体己,传出去像什么话,您二位自己留着罢,儿子我且用不上呢。”

见家里人意见统一,想想自家最近也没有什么急用的地方,且每月都有工钱拿,赵国基也点了头,说道:“不如这样,我等着闲空将这地契过了户,顺带着就问问老张最近有没有挨着环哥儿近些的田地罢,将来用佃户时也好用些。”

又转了头和大姐儿说道:“那十亩地我就径直过成你的户头了,将来直接带着嫁过去也就算了。”

大姐儿笑着点点头,道声惭愧生受了。

赵国基见子女省心,自家近日又过得舒心,不禁得意忘形了起来,在那里笑着说道:“好好盼着你爹用劲儿往前奔罢,我现在只想着环哥儿且多置些个庄子,将来咱们也好沾上一光,只怕到时候再给你添上十亩地做嫁妆也未可知。”

一家子在那里喜得无可无不可的,只觉得这日子是越来越有奔头了。

停了一些时,赵国基单拿出一个银手镯道:“这老张有些个礼多了,一个及笄礼,拿了这银手镯来贺什么,等过去了我得好好说说他。”

赵国基家的遂想起了赵姨娘的嘱咐,和赵国基说了,大姐儿是知道些个老张家的内情的,不由得低了头。

赵国基看了看大姐儿,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借着要打酒,将孩子们都打发了出去,只坐在那里笑着说道:“不说别的,处了这些年,他家的门风我是知道的,在哪里也是过得了关的,他那大儿子又能干,在医馆里做着徒弟,大夫又肯好好教,说是不出几年就能坐馆,哪里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