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听了一惊,直接坐了起来,正面看着赵姨娘:“多少?环儿这是哪里的银子买的庄子和铺子。”
赵姨娘自毁失言,心道这张嘴怎么又不值钱了,安安生生的揣怀里不好么,非得让别人知道就显得自己高贵些么。
见贾政瞪着她,知道今日不说实话是不能善了了,遂低了头蚊子声道:“是环儿写话本子赚的。”
贾政却是不肯放过她,立刻就要她把前后经过说清楚了。
赵姨娘恨不得现在就撕了自己的嘴,思来想去,见贾政还在那里坐着等她,只得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是一清二楚,连赵国基和贾环在路上放了几个屁都说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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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赵姨娘觑眼看了看贾政,赶着为贾环说人情:“老爷容禀,环儿虽写了话本子,可他实实在在是在读书的空闲时间写的,每日里也就那么几个字,攒的时间多了才拿去书局赚钱的。且他也不专注这个,只是写的好玩而已。您看他每日里不是在家学,就是在书房读书就知道了。况且您常考教他,也是知道的,他的功课可是都没有拉下的,听赵国基说,他的四书五经都已经读的差不多了,可见功课这块他是没有拉下的。”
贾政看了看赵姨娘没有吭声,他当然知道贾环的读书进度。
考教他时,听他背诵的流利,就如同自己写的一样,他还暗暗高兴,觉得孺子可教,不出几年必定就能考乡试了,如今看来,竟是大差了,这个环儿不单是学业有成,在飞速读书的同时还能写出脍炙人口的话本子赚钱养家,这不由得让他暗暗心惊,心道这家学估计是盛不下他了,只怕得给他换个大池子去方好,要不可就惜了人才了。
赵姨娘见贾政不说话,心里颤巍巍的抖着,心里暗骂自己果然是穷人乍富,有银子也不知道在腰包里揣着,很是为贾环不值,怎的就有了自己这样的亲妈,只怕将来也是受自己拖累。
正在那里暗骂自己骂的正爽的时候,贾政看赵姨娘一脸的沮丧之色,遂拉着她的手笑道:“怎么,和我还藏藏掖掖的,不愿意和我说实话吗,这可倒伤了我的心了。”
赵姨娘吓得连连摇手:“怎么会呢老爷,我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全对你说了呀。”
贾政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对了,自进了府,你就服侍了我,许多年的感情在里面,你看咱们也有了探春和环儿,虽然你现在只是个姨娘,环儿和探春认了太太做嫡母,但是只要环儿将来起来了,还怕没有你做老封君的一天么,到了那时,只怕你的好日子在后面呢。所以,今后环儿的一切你得和我多说说,我这个当爹的虽不是多么能耐,在朝中也是有些人脉的,更何况咱们贾家也是四王八公的一份子,这些人脉不用等什么时候再用呢。若是你总是对我藏着掖着,有话也不对我讲,等环儿有了障碍,我还不知道从哪里缕呢,还怎么给孩子铺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