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赵姨娘遂止住了哭声,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可不是这么说的么,瞧我儿子竟是出息了,十岁就赚了旁人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银子,运道又好,一出手就能买到一个合意的田庄子,再没有比我儿更运气的人了。别的有什么,左不过就是含了一块不知道哪里来的石头罢了,脂粉堆里打滚的人物,也配和我环儿比么?”
贾环一听这话不对,赶紧截了下来:“姨娘且住,切不可乱讲,咱们说自家的即可,何必乱攀扯别人。”
赵姨娘定了定,也不好意思了起来:“环儿这话说的很是,都怪姨娘喝了几口黄汤,倒是多嘴了起来,还不如环儿一个十岁小儿稳重,真真将来有大用。”
翠果、杏果见事态平息,赶紧跟风而上,纷纷拿酒来贺赵姨娘和贾环,更是把赵姨娘喜得无可无不可的。
酒至半酣,赵姨娘迷离了双眼,悲上心来:“我环哥儿一个大家公子,豪富人家的小儿,本应该金银堆里滚出来的,吃用不用我儿操心才是。却不料想如今竟要辛辛苦苦写什么话本子,百般操磨才赚的些许银子,放了这府里,怕不是人家的一个指头缝里漏出来的罢,究竟也是我这做姨娘的不中用,让我哥儿受苦了。”
贾环一阵无语,姨娘你不管喝不喝酒,嘴都是这么的不值钱么,惹了祸出来是想让谁帮着擦屁股呢?
遂忙放下酒杯,贴近赵姨娘抚慰道:“姨娘这是说的什么话,人家的东西咱们不操那个心惦记,儿子已经有了赚钱的能力,姨娘今后只看儿子的罢。”
赵姨娘白了他一眼,笑道:“环儿这话说的可是失笑的紧,这府里的富贵怎么就于你无关,难不成你是姨娘从外面带回来的,不是他家的骨肉不成?”
一听这话,贾环忙忙的捂住了赵姨娘的嘴,亲娘来,我还想活久一点好不好。
翠果、杏果也低下了头,只想着该如何向赵姨娘告个恼,回去歇息去罢。
唯独赵姨娘吃吃的笑着,用力把贾环的手放了下来:“环哥儿你的手上有汗,捂的为娘的嘴热乎乎的,有些难受。”
贾环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翠果和杏果说道:“劳烦两位姐姐把桌子收拾收拾,菜品交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