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不是陶陂的部下?”
许满仓伸手指着那汉子,一段回忆忽然涌入脑海。
多年前,他从北狄返回乾国,再一次进入陶陂的大将军府时,也曾见过不少和他一样有北狄面孔的人。
如果此人真和他有什么联系的话,可能只有这一点了。
范招闻言语塞,他看了那汉子一眼,什么都没说。
那汉子也只是微微行礼,并不开口。
许满仓微微皱眉,他想起身,但却生生的忍着,同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如果这个汉子真是之前陶陂找去的,那赵景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是威胁。
难道范臻把事情都告诉赵景了?她想让赵景掌控自己?
许满仓现在虽在明面上已经死了,但王庭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还活着,拓跋凌也将他纳入某种计划之中了。
如果拓跋凌知道他不是自己的血脉,那许满仓的整个部族立刻就会遭受灭顶之灾。
思绪在脑中划过,许满仓咬了咬牙,随后道:“你回去告诉大皇子,战马的事我会尽量想办法。”
“也告诉他,就算我有办法从其他部族弄到战马,也不会有办法帮他送出草原。”
“怎么返回乾国,你们自己去想。”
范招闻言嘴角微动,而后再次行礼,口中道:“殿下的话在下会如实转达。”
说完,他便带着那汉子离开了,大帐中只剩下阿伊腾格里和许满仓两人。
此时阿伊腾格里上前,开口问道:“哈只儿,你怎么忽然改主意了?”
“那个奴隶有问题?”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许满仓皱眉,转头看向妻子:“阿伊腾格里,这是那个女人 给我的警告。”
“她是在威胁我。”
听到这话,阿伊腾格里立刻皱起眉,沉声道:“她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