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怀疑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以后你自会辨别。”
贵公子朝许满仓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掌,掌心放着一根小小铜柱。
“此物,你从何而来?”
这小铜柱,正是许满仓一直挂在胸前的。
他实话实说道:“是一位同我一样有着两国血脉的老者赠送。”
贵公子收回手,将铜柱细细拿在手中把玩,目光注视着许满仓露出淡淡的笑意。
“果然如此,这么说,他已经死了吧?”
“你..您认得那位老人家吗?”
贵公子“嗯”了一声:“自然认得,这东西便是我交给他的。”
许满仓惊讶,原来这才是铜柱的主人。
“这个铜柱,是什么?”
贵公子垂眸看着铜柱,摩挲着上面的刻纹:“是一段孽缘罢了。”
许满仓等着下文,贵公子却咳了几声。
他这猫大的声音,却立即引来两名婢女,一人端着茶碗,一人端着药碗。
许满仓看着贵公子在二人服侍下,喝了药,漱了口,然后又闭目歇息了好一会儿。
看起来,眼前的贵公子,身体十分的虚弱。
大概过了一炷香左右,贵公子才睁开眼睛。
许满仓不知他喝的什么药,竟比之前精神了许多。
贵公子挥挥手,两名婢女面带担忧的退出去,屋内又安静下来。
“救你回来那日,你穿着乾军的兵服,我见你身上新伤旧伤无数。”
“想来打探到的消息也不足说明你吃过的苦,受过的罪。”
许是那碗药起了效果,贵公子坐直了身体,双目亮闪闪的盯着许满仓。
“你如此为乾国卖命,他们可曾将你当做了自己人?”
许满仓再度沉默,面对贵公子的询问,他无话可说。
因为许满仓心里也清楚,就像是仇将军,他始终对自己有防备。
但若是说从未有过也不对,只是信任他的人都死了。
“你去过草原,觉得如何?”
许满仓思索了一会儿:“并非每个人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