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门主岂能由你置喙?门主叫我等一声哥哥,那是门主重情。但我等皆是门主之臣,岂能在背后胡言乱语?况且门主自带领我等起事以来所向披靡,你等哪个有这等本事?”
余不问看着几个低头的将领,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怒气更甚:“我等当日跪在父亲榻前是发过血誓的,若是再敢有乱军心者,定斩不赦!”
众将忙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屋子里只留下了余不问和何不器。
“大哥无虑,我等被拦在这钱塘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兄弟们也只是急迫并无他意!”何不器出言道。
“二弟当真并无他意么?”余不问横斜了一眼何不器。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何不器气恼道。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二弟,父亲如何待我等兄弟,门主又是如何待我等兄弟?还望二弟三思而后行,否则休怪我不认兄弟!”余不问冷哼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好个恶人先告状,何不器也冷笑了一声跟着走了出去。
偌大的正厅里安静了下来,从屏风后走出来一个女子怔怔的看着门口出神。
缓了片刻,女子便回转身体直向后堂走去。进到后堂就看到叶清黎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只是心思显然早就飘到了别处。
女子忙将刚才的所见所闻说给了叶清黎,叶清黎只是微皱了一下眉头。
“看来我这些哥哥们终究坐不住了,这样也好,省的我下不了手!”
当夜,钱塘江上发生了两方开战以来最大规模的水战。
在神道门向北岸发起全面攻击时,太平军第一军和第四军突然从下游介入,将神道门主力分割成了三部分。
在连绵不绝的战火和冲杀中,无数战船和士兵都沉沦在了宽阔的钱塘江中,整个江面在灯火的映照下仿佛如流动的血色绸缎。